初七想起李轩送他扳指那夜,那是他人生第一次收到礼物,他帮李轩解决了难题,李轩很开心,虽然那时他被淑妃责难了,但是李轩说他是男子汉大丈夫。那么好的李轩最后还是会欺负自己,可为什么自己想起他还是会心生欢喜。
“很特别。”初七捂着胸口说,哪怕欢喜,可还是夹杂着恨意,初七不知该如何形容对李轩的感情,故而只有特别二字。
临近宵禁,初七被尺素打发了回去。
初七在竹林里,看着掩在荒草中的金禧阁突然笑了起来,好似这个差事当真不错。初七脚步轻快地回了自己的小破屋。
屋里没有掌灯一片昏暗,初七抹黑进去,还未走到床边便被人报了满怀。
“什么人……唔……”初七刚开口,便被人急不可耐地含住了唇舌,初七认得这个味道,认得这唇的形状,仰起头热切地回应着。
“皇上怎么来了,我们昨日才……”初七没骨头似地挂在李轩身上。
“朕怎么来了?朕倒要问问你,今夜想了朕几次,朕可打了好几个喷嚏。”李轩一双手钳住初七的腰身,低声在他耳边笑道。
初七噗呲笑出了声。
“笑什么?”李轩钳着初七的腰说道。
“见了皇上心生欢喜,就笑了。”初七勾着李轩的腰身往土炕上倒去。
“你可真是……”李轩将初七按在被褥上捏着他的下巴问道。“怎么这么晚回来?干什么去了?”李轩
“奴才今日领了差事刚下职啊,再说了,皇上不是派人跟着我嘛,我干什么了您都知道的。”初七揪着李轩的衣服娇嗔道。
“朕的影卫哪有闲工夫天天盯着你,朕派他们去驷州常州守着试验田了。”李轩说道。
“试验田,皇上,您真的在边境种庄稼了。”初七眼睛亮了亮,自己的提议被采纳,他内心很是欢喜。
“对,种了十几种作物,都发芽了。”李轩笑道。
“有没有种红薯,皇上边境沙土地里的野生红薯特别甜,里面的瓤是红的,耐旱好养活,一株能结好多果子,我一顿能吃这么大个儿,冬天放火里一烤,香的流油。”初七连说带比划道。
“让你说的都饿了。”李轩捏了捏他的鼻子,“你说的这个红薯在南方有种的,但是瓤是白的,口感很绵,噎的慌,没你说的那般好。”
“或许不是同一种作物,也或许是适合北方呢。”
“明儿个你画下来,我让人去种上,不过,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两人在破败小屋中放肆就差,初七在这事上向来不压抑自己,勾着李轩叫的放浪。
翌日清晨,李轩趁着天色未亮从初七房里出来,正巧碰上了不知在院里站了多久的长福。
长福下跪见李轩问道了浓重的酒味,“当值日饮酒,自己去领罚。”李轩冷声道。
“皇上既然心心念之,为何还要……”长福接着酒意壮着胆子说道。
“小小奴才也敢管朕的事。”李轩低声怒喝道。
“奴才不敢。”长福俯下身,不敢抬头。
李轩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太监所。
许久长福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着初七紧闭的房门心头五味杂陈。
“长福公公,昨夜有野猫叫你听到了吗?”院子另一头房门被撞开,几个半大孩子跑出来缠着长福说道,“叫了一夜,吵得人睡不着,初七醒了吗?初七有没有听到,好像从你这边传来的。”
长福跟着看向初七房门。
初七窗户被人从里头打开,初七懒洋洋地靠在床边掩着嘴打了个哈欠:“自然听到了,猫儿怀春,折腾了一夜呢。”
孩子不懂何谓妖媚,只觉得今晨的初七更好看了。
长福红透了脸,初七那妖媚的脸上写满了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