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润的小嘴上下碰着,吸引了褚清的目光,一瞬间就看得他口干舌燥。
吕芙刚才吃了瘪,此时正揪着自己的裙摆一言不发的坐在边上,舍不得走,又不好意思开口。
“明天宫宴,你来的吧?”褚清问。
吕迟算了算,宫宴在明天晚上,昨天抹了药膏,今天的屁股已经好了大半,想来明天的宫宴是不碍的。另则这样的场合若是推辞了,反而不好。
他点点头,“去的。”
褚清因此心中大定,他从软榻上站了起来,“我便不扰了你中午的睡眠,先走了。”
吕迟胡乱的应了,闭上眼睛没再将这满朝文武都敬畏六分的二皇子放在心上。
只吕芙提着裙摆将褚清送到了门口。
“阿芙,”褚清的脚步停在门口,他面上带着笑意,眼底却是冷的,对吕芙道,“你哥哥才十六岁,同他说那些娶妻纳妾的事情做什么?以后别再提了。”
吕芙不明所以,只在褚清温柔的声线下紧紧揪着裙摆,不管他说的是什么都点头应下,“我,阿芙,知道了!”
褚清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吕芙提着裙子飞快的穿过院子跑回屋里,一边喘气一边笑,对着软榻上的吕迟道,“哥哥,我可再也不嫌你只在屋里呆着了,若是你这样殿下能时常来看看,我能住在你院子里吗?”
吕迟看不惯她这思春的傻样,骂了一句,“蠢货!”
吕芙哼了一声,“我中意他,才不要你管。”
作者有话要说: 吕芙:阿婉真的特别好!
第八章
“谁惜得管你?”吕迟眼睫微闭,睫毛带着弧度落下淡淡的阴影,他的指腹从泛着凉意的小几上略过,想了想还是睁开眼问吕芙,“这事情你当真?”
吕芙自然点头,又红着脸偏转视线,盯着地上平整的砖面,“我喜欢他呀……”
吕迟不动声色的对她招招手,“你过来。”
吕芙不明所以,凑近了坐到软榻上,“做什么?”
吕迟飞快伸手在吕芙白皙光洁的额头上用力一弹,眉梢挑高一连串骂道,“吃疯药了?他大你七岁,家里还有个能耐的侧妃,还想嫁过去?你且等着过去给人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吧!”
吕家家宅简单,吕益除了有过两个通房,连明面上的妾室都没有,还未及笄的吕芙哪里懂得这些内宅之中的弯绕和纠葛。
“哎呦!”她的额头给吕迟打的生痛,立即伸手捂住,眼角沁出了泪珠,后一下闪跳到地上,瞪着吕迟,“你做什么打我,好疼的。”
吕芙怎么说都是个半大的孩子,此时带上些赌气的意思,嘴巴撅的高,提着裙子作势要将凳子踢翻。
吕迟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软翘的唇瓣上下一碰,“你敢?”
那条抬到半路上的腿将将停在了深色的矮凳前,然后用力的跺在了地上。
屋里一时无声,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后。吕芙给明兰劝出了元宝居,顶着热辣的太阳一路气哼哼的回了碧云院。
同一刻,春熙苑里老祖宗午睡才醒,正与前脚才到的吕朱氏说话。
“今天早晨出了一趟门,本是要去城外元山寺为几个孩子添些香油钱,可也不知外头哪里来的好些粗民,蓬头垢面十分狼狈,成群推搡在城门口,车架过不去这才折返了回来。”
吕朱氏端坐在榻下的朱漆椅上,她的脊背挺的笔直,目光从容的自忘忧身上扫过,将她起伏姣好的身线记在了心里,转再落到老祖宗放在身侧的手时,视线又郑重了些。
“竟有这样的事情?”老祖宗斜倚着软枕,脚边跪着紧紧垂着头的个捶腿丫头,她支了支上身,想到些自己觉得打紧的事情,“虽说是这样,明天还是记得多带些护卫出去一趟,阿迟这两天不愿意出门,我心头总是存着这事情,兴许还是菩萨怪罪,你记得去添些香油钱是好的,白天阿平与阿修过来请安,没有阿迟我这心里总就是空落落的。”
吕朱氏舒了一口气,在老祖宗赞赏的目光下脊背的力道终于松了松,将这件事情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