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昀闷笑一声,平日里的郁结一扫而光,揽着时昱的腰,低头深吻了下去。
一夜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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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昱对傅斯昀昨晚的“服务”十分满意,禀着“我舒服了自然就不会让别人舒服”的原则,在朝堂上状态拉满,狂飙演技,同时还兼顾着昨晚“留点面子”的承诺,将一个欲发泄怒火却又投鼠忌器的窝囊皇帝演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好到他都想扇自己一个巴掌。
果不其然,傅斯昀带着一身寒意回府时,就收到了傅二的秘报,时威又一次“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他府里。
这晚,时威明显比上次更有了底气,也没跟他弯弯绕绕,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傅相考虑的如何了?”
傅斯昀不答,只是解下染雪的外袍,走到桌前坐下,泡了两杯清茶。时威见他有长谈之意,也在一边椅子里坐下,端了另一杯茶。
“不知王爷有何计划。”
时威品了口茶,说道,“本王此次入京,还带了一万兵马,驻扎在城外一处隐秘的地方。国宴的前一日,腊月廿九,宫里都在做最后的准备,人多事杂,是宫里防卫最弱的一天。到时,只需傅相与本王里应外合,本王的军队便可直逼紫微宫。”
时威在颈部做了一个手刀,语气阴狠,“杀了时昱,再凭借傅相在朝中的威望和本王正统的身份,这皇位就是本王的了。”
傅斯昀端茶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抖,语气却自然如初,“杀了他,你就放我妹妹出宫?”
时威大笑一声,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傅相放心,本王既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
“那么,鄙人就将自己和家妹的前程托付到王爷手中了。”
傅斯昀也饮尽杯中茶水,颇有些‘以茶为盟’的意思,“若是王爷有什么用的上鄙人的地方,还请王爷随意吩咐。”
交易达成,时威便爽快地离去,趁着夜色,在侍卫的守护下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府中。
虽是深夜,萧谋事依旧衣冠整齐地站在密室中,神色清明,手里攥着一封密报,见时威回来,连忙迎了上去,“王爷,傅相之意如何?”
时威走到首位坐下,神色高昂,“傅斯昀已经答应襄助本王,如此,本王的阵营中,又添一柄利刃。”
“王爷,傅斯昀...可不只是一把利刃啊。”萧谋事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将手里的密报献与时威,“王爷之前吩咐要调查的事,今日终于有了结果。”
“?”时威听完这话,嘴角更扬,“傅斯昀的...身世...查出来了?”
萧谋事不答,只说,“还请王爷过目。”
时威拿过密保,一目十行地看完,又仿佛不可置信般地,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最后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两年了,两年了,不枉我苦苦追查了两年!这可真是天助我也——傅斯昀啊傅斯昀...你藏得可真够深啊...”
萧谋事站在一旁,问道,“王爷的计划,可需要变更?”
时威手指敲了敲椅背,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变,当然要变。”
“本王原本还想着,若是那傅斯昀能乖乖做条听话的狗,本王也愿意在事成之后赏他根儿骨头舔舔。谁知道,呵...虽然是条能忍辱负重的好狗,但野心也太大了些。”
“时昱和傅斯昀,最后一个都不能留。”
“全杀了。”
萧谋事在旁边拱了拱手,低眉顺眼,“但听王爷吩咐。”
“傅斯昀,先让他再活几天,本王还需要他做些事。至于本王亲爱的五弟么...本王原本是想把他留到兵变那日亲自手刃的,不过现在...”时威起身,伫立睥睨,“废了一个高太监和薛家,但后宫里不还有两个吗?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该她们动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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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
白逸雯看着面前不动如山的欧阳含冬,尽管心中都快气炸了,面上还是得保持一个温婉淑女的模样,“欧阳姐姐,考虑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