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皱紧眉:“若是叫他们走了,岂不是放虎归山?”

“天赐良机,少说能一换三。”骑兵营将军道,“纵然拼上的人多些,这一仗打了也是我们净赚,狠狠咬下他一块肉。”

“可毕竟马匹仍不够,一换三,我军轻骑也要折损大半了。”

又有人低声:“如今兵力原本就不够,若再受此一损,再夺朔州只怕艰难……”

……

“……少将军。”

一片争论声里,轻车都尉看云琅神色,低声道:“可是有办法了?”

他声音压得低,前面几个将军却仍听清了,眼睛倏地亮了亮,跟着抬起头。

“虽说有。”

云琅按按额头,呼了口气:“算是……有些不讲仁义。”

“到了今日,还讲什么仁义?!”

勇武营将军用力一拍胸口:“可是要去给应城水里下巴豆?马槽子里混番泻叶也行!”

“我们的马不够,就叫他们连人带马都站不起来。”

勇武营将军熟背兵书,深知此消彼长,主动请缨,“少将军宅心仁厚,下不去手,我们去——”

“应城不吃井水,水脉是活水,下方是云州城,你药的是谁?”

轻车都尉瞪他:“马几时吃番泻叶了,你去喂那匹马,看它踹不踹你?”

勇武营将军张口结舌,缩了缩脖子,闭上嘴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