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涩声:“御史台老吏亲见,少将军进去一趟,端王……就殁了。”
“老生常谈。”云琅笑笑,“这也早有人说过了。”
“端王府亲眷那时都在庄子上,回京奔丧,说是被山匪截杀,可有人见了云字家徽……”
刀疤越说声音越低:“九死一生,脱险到了京城,端王妃守丧一夜,只身携剑进了宫。”
“萧小王爷大概是察觉了什么,又拦不住王妃。端王府那时尚未洗清嫌疑,也没人敢帮忙。”
刀疤:“小王爷走投无路,不肯信京中流言,连夜去了朔方军京郊大营。”
云琅正叠着棉布,手上稍顿,没说话。
“那时少将军不在朔方军。”
“小王爷寻了一宿,找到镇远侯府,被守门家将赶出了门。”
刀疤哑声:“家将说,小侯爷有话,叫人转告……”
云琅神色平静,理好棉布:“说。”
刀疤:“再见面,刀必见血。”
云琅静静坐了一阵,抬手掩了下,咳了几声。
他喉咙又有些不舒服,伸手去拿茶杯,喝了两次,才发觉已喝空了。
“当年旧事,纠葛太深。”
刀疤低声:“太多事口说无凭,误会至此,哪怕是个好人也未必肯信,何况琰王……”
刀疤咬牙,伏跪在地:“少将军在此处危机四伏,还是随我们走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