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骨给她倒了蜜茶,这些日子她似乎终于适应了自己的角色,也开始揣摸河蚌的心思:“可是于琰真人对容知观毕竟不同于别人,他若对主人一直心怀介蒂,玉骨只怕……”
河蚌抿了口茶,语声淡漠:“我们家知观是个有主见的,否则你以为他为何主张知观入宫伴驾?”
玉骨想了想,惊声道:“莫非他想对主人不利?”
河蚌抱着爆米花坐到榻上,语笑晏晏:“他毕竟是知观的师长,若我有不测,知观总不至于向他问罪。何况一个内修,即使道行高深,也是十分脆弱的。激战之中有所闪失,真是再正常不过。”
玉骨顿时花容失色:“那您得赶紧劝知观留下来。”
河蚌大笑:“留下来?”她继续吃着爆米花,“这个味道真是不错,你再去炒一点。”
玉骨见她不想多说,也不敢多问,只得忐忑地出了房间。
有顷,容尘子进得房间,他本是面色凝重,见河蚌坐在榻上翻《南华经》,嘴里零食不停,这位道门宗师也不由微扬了嘴角:“又在榻上吃东西。”
虽是责备的话语,然字句之间又哪来半点责备之意?
河蚌伸了个懒腰,容尘子取了汗巾帮她擦手和嘴,径自在榻边坐下,将圣上宣他入宫的事轻描淡写地提了提。河蚌将头枕在他腿上,居然也是个思考的模样:“这倒也是好事,若那个皇帝欣赏你,以后会拨更多的钱修道观、养道士吧?”
容尘子忍着笑:“倒是话粗理不粗。”
河蚌很干脆:“那知观你去吧,早点回来,听说宫里有好多好吃的,你回来时记得多带些哦。”
容尘子拍拍她的头:“可是大风坡命案的妖物还未查出,于琰真人毕竟也上了年岁,我始终还是放心不下。”
河蚌歪着头:“还有我呀,我我我。”
容尘子抚摸着她微凉的长发,许久方轻声道:“我已修书请行止真人赶来相助,今日先查出妖物的来历去向,待行止真人赶至,我送你回清虚观,再去宫中拜见圣上。”
河蚌仰起粉脸,深深凝望,容尘子轻轻触碰她细嫩的脸颊:“夜间看看妖物下落吧,我替你护法。”
请来行止真人、送河蚌回清虚观的决定,遭到了于琰真人的强烈反对。但容尘子坚持己见,任由于琰真人如何劝说,他均不为所动,其他书友正在看:。最后于琰真人也动了气:“你是担心贫道会对她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