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浴阳真人年过半百,身形瘦小,脾气却很大:“容尘子你少装模作样!有人看见你在卧室里私设密室!年初攻进海皇宫时,你是第一个进到宫中的,海皇栖身的大蚌也是你打开的。海族圣泉水尚在,独独不见了海皇,而今你突然建此密室,莫非是想挟持海皇,统领海族吗?”
此话一出,人群中便是一阵骚动。来人都是道家,涵养甚好。但海皇的下落实在重要,怨不得诸人行事反常。
“这……”容尘子微惊,面上现出了几分难色,“道友,贫道打理一个清虚观已是吃力,又岂会妄图染指海族?”
然浴阳真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又岂会听信他一句推托之辞?他越众而出,直视容尘子:“哼,那么知观在卧室私设密室,囚禁的究竟是何人?或者知观的卧室,根本就没有密室?”
他笑容微嘲,脸上皮肤干黄,一双眼睛却迥迥有神,其他书友正在看:。容尘子毫不闪避地与他对视,面上是真现了尴尬之色:“密室……确实是有。人……也是事实。”他身为一观知观,哪能不知道眼前情况——九鼎宫的人必定早已将此事查明,否则绝不敢轻举妄动,与其让他搜出来,不如坦白承认。
果然那浴阳真人现了几色喜色:“容尘子,你竟然敢……”
容尘子微微抬头,打断了他的话:“诸位道友若还有质疑者,请随贫道入内一观。”
他如此坦率,道宗的人却有些将信将疑。一众人随他进了清虚观奉茶,不多时,几个在道宗有些声望的长者在他的带领下进了那间卧房。房中摆设古朴大方,然而诸人都没心思细看。
按下山松图,穿过极短的密道,诸人都在凝神戒备,只恐遭了暗算。容尘子轻车熟路地点燃了壁灯,一间密室出现在众人眼前,只见烟罗红帐、满室淡香。
重重红罗帐内,一个女子正在熟睡。
这些都是修道之人,当下便起了回避之意。容尘子微微摇头,反倒撩起纱帐,让众人看了个仔细。里面确实是个女子,依旧着白色纱衣,像沉睡不醒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