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靖玉把头埋得更低了。
刘妈妈缓了缓,道:“夫人,您是真心喜爱他,不是受他胁迫罢?”
宋靖玉拿手指绞着衣摆,道:“初时确实是因为被他发现身子的秘密,他便以此要挟,要我陪他……陪他睡觉。”
他记起数月前那荒唐的一夜,仔细想想,那时候许一鸣言行中待他就不一般,虽逼迫他,却不舍得他跌不舍得他跪,应是心里早就中意他了。
说不好没有发现他身子的秘密,日后也会寻别的由头来勾他,总归不会让他逃过。
此时再想这事,心中竟然有些甜蜜。宋靖玉脸色微红,继续说:“后来我与他相处,发现他不是贪图一时刺激,是早就惦记我了。他一点也不介意我身子奇怪,还总说我生得美。”他惊觉这话有些孟浪,连忙打住,“他待我那么好,人又年轻又英俊,我便也常常念着他。”
刘妈妈看出他的心思,脸苦了下来,但宋靖玉既已陷进去,再说丧气话也无用,便只宽慰他:“是,你们既然情投意合,便随缘罢。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莫东想西想,徒增烦恼。”
她顿了顿,又神情古怪地说:“夫人,老奴冒犯地问件事,您不要生气。”
宋靖玉道:“妈妈有话就问罢,我知你是担心我。”
刘妈妈凑到他耳边,极小声地问:“他是几时给你破的瓜?”
宋靖玉腾地脸红,扭扭捏捏,声如蚊呐:“大约四月前。”
“这么久了,”刘妈妈眉头一皱,“您有没有觉得身子哪里不对?”
宋靖玉稀里糊涂,不知刘妈妈想问什么。
他仔细想了想,颇羞耻地说:“我有时夜里身子会想他,看到他便有些腿软,要他抱一抱我才好。”
他又天真又害羞,看向乳娘:“这是不是我身子哪里不对?”
刘妈妈都不好意思说他:“……老奴不是说这个。”她斟酌着措辞,道:“夫人身子的事,老奴也不太懂,但是寻常女子嫁人四个月,大多应当是有孕了。”
宋靖玉一呆,表情简直如同被雷劈过。
刘妈妈看他神情,忍不住问:“夫人,难道您就从没想过这码事?您的身子您自己最清楚,老奴只是猜想……您应当也是可以怀的。”
宋靖玉神情恍惚:“我从没想过。”
刘妈妈见他天真至此,也无奈极了,问:“那大少爷有没有想过呢?”
宋靖玉被问住了。
许久,他才道:“我会与他商量的。”
不过话虽这么说,宋靖玉却并未寻到合适的时机与许一鸣聊此事。
京城偌大的产业要一点一点出手,以防被人盯上故意压价,南方的生意重新整合,不少关系都要打点,许一鸣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早出晚归,宋靖玉见他一面都难,也不忍再让他分心受累。
如此,便一直拖到了真正搬走的时候。
许府的库房上个月就已经运空了,李叔在台州接应安排得十分周全,京城只剩下不多的小铺子,和这间老宅。
许一鸣仍旧留了下人在宅子里守着老宅,带着家丁和几名老奴,他爹,宋靖玉,一行人只装了些随身细软金银盘缠便往台州去。
废文网怎么了,我今早一直崩,差点以为无缘填坑,也不知道怎么把我的状态传递出去(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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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写个小妈系列的,后面写第二篇的时候会在微博说一下
第2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