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冯祥年的进攻路线为什么只考虑从一个门突破,而不是两个门三个门一起上?
因为他人手不够。守城本来就比攻城要容易一些,兵力越分散,他的优势越小。20000比8000,有12000的优势,10000比4000,就只有6000的优势了,若多打几个门,最后可能哪个门都打不破,攻城可不是打游击战啊。
2.祝彦端冯祥年为什么不多找几个帮手?
驻守京畿的禁军可不是随便安排的。皇帝会让一群可能合谋逼宫的人守在自己附近吗?看文中,天武,卯日,就是两个不同的军,互为竞争关系,而非天武一二三四五六厢分别驻守六方(正南正北没有驻军)。
3.人质有用吗?
当然有用。本文因为逼宫失败,作用表现不明显罢了。人质的作用主要不是用来做肉盾,而是逼宫成功后用来胁迫大臣承认祝彦端的地位身份,帮他暂时稳定朝局。如果手里没有人质,大臣们可能群起攻之,或拥立其他皇子,或以头触柱血溅三尺。前文已经解释了,逼宫不像农民起义,朝廷还是那一朝旧臣,如果大臣死得太多,朝廷散了,朝局不稳,其他势力就会抬头,最后国家变成各方割据。
所以祝彦齐出来也是先救人质,这样即使逼宫成功,祝彦端没有人质,大臣们另拥立的极有可能是第二位嫡子祝彦齐,他的思路还是很清晰的。
第16章
16.
秦般同赶来的阎石山碰了面,得知他们来的路上已经将梅园中剩下的下人和藏着的人质一并捎回京中,未有伤亡,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商议分工,大部队人马在外城门驻扎守门,城中士兵分成两支,一支继续巡视外城抓捕漏网之鱼,一支清理街上的尸身。
秦般身上穿着在西南驻兵地临时借来的铠甲,奔波一整夜,眼下有些青色,雪花落满了他的头盔和顶上的红缨,也落在他的肩头。
大战过后的凄凉狼藉景象令他面色沉重,他指挥人手将御林军的尸身都整齐摆放在一处,辨认、记录、等着家人前来认领,叛军的尸身则由牛车一车一车拖着运出城外,堆出了一个乱葬岗。
御林军死伤惨重,街上摆放的尸体越来越多,负责清理城中街道的士兵忙忙碌碌,天光渐渐转亮,在家中躲了一夜的百姓们仍不敢出门。
破晓,大雪纷飞。
皇宫中,秦舒失魂落魄地守在父亲身旁,御医给秦昱处理包扎完伤口之后来唤他,想嘱咐一些养伤事宜,他愣愣的,让老御医叫了好几次才反应过来。
御医知道秦舒参战有功,不敢怠慢,连忙给他台阶下:“这一夜确实惊心动魄,秦主簿本是文官,上阵杀敌还是第一次罢?回去可得好生休息。侯爷的伤好好养着便无大碍,老夫将事宜都写下来,侯爷自己带给侯夫人罢。”
御医退出去到外间写单子,秦昱朝秦舒招了招手:“阿舒,过来帮我穿衣。陛下已召集文武百官,待会儿你母亲应当就会来了,别让他看见我这样。”
秦舒强打精神,帮父亲披上宫女送来的崭新内衫和中衣。
秦昱还要去捡床头新的外衣,秦舒按住他的手,低声道:“父亲还要去哪里?躺着休息罢。”
秦昱道:“去看看齐王殿下。”
“……”只是听到这个名字,秦舒的眼眶就蓦然红了。
他轻轻吸了吸鼻子,偏过头迅速抹去了眼泪。
秦昱望着他,像有些欣慰,又有些不舍和感慨,道:“阿舒,你长大了。”
又道:“齐王殿下,阿般,也都长大了。我亲眼看着你们从牙牙学语的稚子,长成现在顶天立地、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不知不觉,竟已过去了二十多年。”
秦舒的眼泪又涌出来,啪嗒啪嗒往下掉,他偏着头不想让父亲看见,哽咽道:“我宁愿他不顶天立地,不独当一面,不做什么英雄。”
秦昱望了他一会儿,带些怜爱和心疼,拍拍他的手臂:“父亲带你过去。他受的伤……说不准。你再多看看他罢。”
这话的意思很明白,秦昱虽不是医者,但行军打仗多年,对人的伤势有直观的判断,他觉得祝彦齐很可能活不下来了。
秦舒的眼泪汹涌而出,止都止不住,不停拿袖子胡乱地抹,直把整张脸都擦得通红。秦昱勉强站起身,让他帮自己披上外衣和披风,朝外走去。
太子将祝彦齐直接带到了东宫抢救,秦昱和秦舒过来时,东宫仍是一片忙碌,不少御医瑟瑟发抖跪在宫外。
一看这阵势,秦舒本就恐惧不安的心霎时跌到谷底。
祝彦博暴怒的声音从里传来:“什么叫不知道,不确定?!翻来覆去就是这两句话!要你们有什么用!”
里头的御医抖如筛糠:“太子殿下,这一箭伤到了心,一箭伤到了肺,这、这、老臣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