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你想想,我昨晚抱你的时候多稳当啊——”
小王爷眨着亮晶晶的狗狗眼,特别不要脸的带着道士回味了一下昨天夜里的体位,他沿着道士的眉眼细细吻着,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能渗出好几斤不要钱的蜜糖。
道士没有言语,只伸手探进小王爷的衣领里,轻轻摩挲着那几道痊愈了许久的旧伤。
他没有与之相似的经历,确切来讲,除了被小王爷压在床上亲亲啃啃侵犯到深处之外,他几乎没有与疼痛相关的体验。
他想象不出来皮开肉绽的痛苦,也想象不出来血肉模糊的滋味,小王爷在西境生死一线的时候,他在山巅守着无法成活的野花,他一直觉得自己能主动下山去找小王爷是一件正确的事情,但他从未想过自己其实是晚去了一步。
他错过太多了,早在小王爷还年少的时候,早在小王爷为了他一次次爬上山巅,却只敢蹲在远处哆哆嗦嗦看着他练剑的时候,他就应该去牵小王爷的手了。
道士没来由的不开心,他握住小王爷乱动的手腕,结结实实的撞上了小王爷的额头,不算严重的疼痛让他们同时鼻尖发酸眼眶发红,小王爷刚灵光一点的脑袋里又转出了一圈带着翅膀的小道士,金光闪闪,布灵布灵。
“呜……”
“下次我去,要打什么仗,想杀什么人,你只管告诉我。”
道士鸦睫低敛,贴着小王爷红彤彤的眉心低声开口,他是认真的,他不想让小王爷再回到战场上去了,小王爷和他不一样,他是不怕刀枪的怪物,小王爷不是。
“以后我替你去,无论是什么事,我都替你去。”
山巅的日光被云层挡去,道士眼如漆墨,比平日里还要深上一些,无法言明的情绪让立在床边的古剑发出隐隐的铮鸣。
奇特怪异的念头在道士素来清明平和的心中破土生根,他伸手抓住小王爷的衣襟,纤长十指破天荒的打了个颤。
——他想将小王爷留在他的山上,他想将小王爷永远留在他的山上。
这里没有家国之重,没有繁琐军务,没有打不完的仗,更没有那些会对他生出恐惧和抵触的人,反正这世上只有小王爷一个人不怕他,只有小王爷一个人是真真正正的喜欢他。
明明是令人压抑生惧的气氛,小王爷偏偏只知道挑糖吃。
“……清霄,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吃醋啦?”
他晃了晃垂在床边的双脚,笑嘻嘻的起身将神情不对的道士抱了个满怀,压抑古怪的气氛被他贱兮兮的疑问冲散了,他兜着道士道袍下的软臀肆无忌惮的揉了好几下,隔着软绸做得衬裤精确无比的找到了自己昨晚在道士屁股蛋上留下的牙印。
“什……”
“我说你怎么突然就把我往山上扛。清霄道长,你这叫强抢良民,是要蹲大牢的!”
全天下最聪明的小奶狗是谁?
某穆姓小王爷扛着评选组委会的马车冲到了领奖台上,并把其余候选选手一股脑踹下了孤山的悬崖。
强抢良民的道士不可能蹲大牢,只能由小王爷替天行道,在孤山上的小小卧房里把道士里里外外欺负了一顿。
孤山上的冷风吹散云雾,拍打着古旧的窗棂,看似简陋的床榻比军营里的行军床结实多了,小王爷掐着道士的窄腰,继续着昨晚的胡作非为,道士细软的长发散落枕畔,浸着热汗乱成一团,他起身压上道士裸露的身子,执意用带着刀茧的手覆住道士颤抖的双手,一寸一寸的摆成十指交错的姿势。
他去吻道士颤栗的细颈,去撞道士体内最深的软肋,他不是彻头彻尾的傻白甜,他当然察觉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可他一点都不在乎。
他生在皇室,长在军营,穆琮护他是要他担起边疆之重,军中将士敬他是因他身先士卒搏杀在前,只有道士,只有道士是傻呵呵的从天而降,囫囵个的掉进了他的怀里。
所以,他的道长本来就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小王爷在这种事情上心大的要命,他吻上道士泛红的眼角,满不在乎的挺腰贯去深处,道士的星眸鸦黑如墨,沁着丛生的魔障与执拗,小王爷看得真切却又笑得眉眼弯弯,他任由道士咬着他的肩头,任由道士挣开他的手,在他身上抓挠出痕迹。
他永远都喜欢他的道长,无论道士变成什么模样,无论道士想对他做什么,他都永远爱他的道长。
有些人终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道士短暂的失控反倒让小王爷磕足了糖,一场情事了结,道士眉眼红透,昏昏沉沉的偎在他怀里,蜷缩着睡成了一个白白净净的仙人糯米团。
小王爷蹭去一头热汗,蹑手蹑脚的穿上衣裤下了一趟山,他没回军营,而是去了一趟离孤山不远的马匪窝。
许久未被道士劫掠的马匪被小王爷一窝端了底朝天,看守营地的几条狼犬不仅没有反抗,并且还因为他身上带着道士的气味立刻就地撒欢打滚露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