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不见了江夏,映入眼前的是母亲那张厌恶江夏的脸,想起司琴伯野说的最后那句话:“当然,这事得好好谢谢你母亲,不然我还真抓不到他呢。”
“是你……”安徒柳青步步向前,逼近母亲:“是你让南王抓了他?”
“……儿子你说什么呀,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安徒如月做贼心虚不停地向后退。
“没有吗?若不是你,他怎会这样?这么好的一个人硬生生被折磨至死,母亲,还不如把儿子杀了好。”他怒吼着。
“儿子你说什么呀,母亲怎么会杀你,你是我儿子,我的宝贝。”安徒如月目光闪烁着,尽量把话说完整。
“是,我是你的宝贝,可他呢,他何尝不是他母亲的宝贝,也是你儿子我的宝贝。”
“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他怎么是你的宝贝,他就一个唱戏的。”
“母亲,他是唱戏的,他也是你儿子的最爱,那天儿子就是和他拜堂的,他是我们安徒家名正言顺的媳妇。你为什么要害死他?为什么容不下他?”
“放肆,疯了?还说胡话是不?”安徒如月忍不住喝出声。
“对,没了他,儿子是疯了,我是疯了……”哀大莫过于心死,安徒柳青又哭又笑。
“醒了,醒了……”
“王爷,江公子醒了……”有人喊着。
“大夫,他怎么样?”安徒柳青抓住大夫手腕。
“时间不多了,好好叙叙吧。”大夫摇着头走开了。
“江夏,江夏,你感觉怎么样?”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安徒柳青扑上去把他拥在怀里亲吻着,泪水一滴一滴流在他嘴边。
“……”江夏抚着他的脸迎接着他的亲吻。
“江夏,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你打我骂我,只求你别离开我……”
“……”江夏捧着他的脸轻轻笑了,苍白中带着凄楚,轻轻展开他手心,在上面轻轻写着:“柳青,不哭,我没事。”
“好,好,不哭……”安徒柳青这样大咧的男子此时就像孩子一样,急急地拭去眼中的泪。
“我们说说话。”江夏继续在他手心写着。
“好,我们说说话,我们成亲到现在都没好好说过话。”安徒柳青把他拥在怀里,双手紧紧环抱着他。
江夏又扳开他手心慢慢地写着。
“柳青,能和你一起我感到很开心,我愿意做你的新娘子。”
“嗯,能娶到你,也是我的福气,我也很开心。”
“柳青,我还想当一回你的娘子可以吗?”
“好,只要你喜欢,天天都可以当新娘子。”
“可以帮我换拜堂那天的新衣吗?我喜欢。”江夏写得很慢。
“好,这就帮你换上。”安徒柳青从床头拿出江夏失踪之前折叠好的新衣。
慢慢地,轻轻地,一件一件地脱下,他的身体很白、皮肤很滑,也很冷。再一件一件地穿上,红红的喜服衬着他苍白的脸。
“好看吗?”江夏抬着看着他。
“好看,我家江夏最帅。”
“脸色一定不好看,唇也是白的,给我拿面镜子好不好?”在他手心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