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去?”安徒柳青觉得奇怪,一个大活人没出门又不在屋里难道飞了?
“有没人进过屋子?”安徒柳青问。
“没有。”丫鬟回答。
“夫人有来过吗?”又问。
“夫人一直在等你们过去问安呢,已催了好几次了。”丫鬟说。
真是奇了怪,到底去哪了?安徒柳青在屋里来回走着,眼睛的余光无意中瞥见敞开着的窗门。
按道理,他自愿嫁到王府,没理由会逃跑啊?莫非戏班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走不可?但也不用爬窗啊,有门为何不走?莫非???
想到这后背不由一阵阵发凉,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你们确定一直守在这里没有离开过?”安徒柳青不放心地又重问守在门口的四个丫鬟。
见她们全都点头称是,才匆匆离开屋子赶去安徒如月的房子。
“母亲……”远远地,安徒柳青就扯开嗓门喊着。
“你这儿子,都成亲的人了,还成天大呼小叫的,也不怕下人们笑话。”安徒如月一脸责怪地迎上来。
“怎么不带你的小媳妇给母亲问安?你看,母亲的赏银都准备好了,一人一袋的珠宝。”安徒如月指着檀木桌上的两个钱袋。
“母亲,新娘子不见了……”安徒柳青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从没像现在那样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哦?”安徒如月淡淡地说:“开什么玩笑,陪了你一晚的新娘子怎么会不见?”
“真的,母亲,儿子一早就去兵//械//库查巡,刚回来,屋里没人,问了丫鬟都说没人出去。”
“难不成飞了,怎么可能?是不是新娘子和你玩抓迷藏?新婚夫妇喜欢玩闹也是常有的事。”安徒如月一点也不急。
“哎呀母亲……”安徒柳青无心说笑,急得转身走了。
“阿福……”
“阿福……”
院府中,安徒柳青大喊大叫着,心头不祥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他绝对不相信江夏会不辞而别,更不相信此时江夏还跟他玩什么抓迷藏。
他一定出事了!!!
“王爷,来了。”阿福一路小跑着出现在安徒柳青面前。
“让人把府中全找一遍,一定要把江夏找出来。”安徒柳青气势如虹。
“江公子?”阿福有点奇怪,王爷的新娘子又不是江夏,为何急着找他?
“对,是江夏,另外派几个人去江夏的小院看看他在不在那?一定要把他给找出来,快去。”安徒柳青一挥手,恨不能马上见到江夏。
“哦,好,这就去。”阿福不敢多问。
天黑了天亮,月出了月没,一天又一天,一宿又一宿。安徒柳青带着下人把整个王府掀翻了也没见他的影子,戏班的兄弟也到处找不到他。江夏如同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连续几天的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安徒柳青乌发凌乱、胡须横生,一脸憔悴,一脸颓废,再也没有玩笑胡闹,英俊的脸再也没有痞笑……
王府死气沉沉,没有他的玩闹嬉笑,更静了……
……
再说江夏,在安徒柳青走后不久,挑了件黑色的长袍穿在身上。这件衣裳是安徒柳青特意给他做的,他的气质适合穿黑色,这样更显得高贵脱俗。
穿好衣裳,开始收拾床上的被褥,当看到床上那套鲜红的女装喜服时,不由笑了。轻轻抚着它,自己的一生就这样和另一个男人绑在一起了,以后相互携手相守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