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漫步丛林,四处空静,轻风微徐,一片惬意。
“胜王,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圣王笑着,脸上一片纯朴温和诚恳认真。
“不,本王不该让你骑,白马通灵性,只认主人,你不熟,害你受惊了。”
司琴德胜看着他,刚才的心都提到嗓门了,若是圣王随着白马一起坠入万丈深渊,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幸好……
看着圣王那阳光灿烂的脸,这个人不论何时都在笑,不论何时都是这样从容大度,明明是刚刚从鬼门关出来,他怎么就笑得出?
“你为什么总爱笑?”司琴德胜问。
“我?”圣王指着自己又笑了。
“是啊,天下人都知我爱笑,却不知,笑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真正的内心。但爱笑总是好的,因为爱笑的人运气总不会太差。比如我,就是总能遇到你。”
司琴德胜心里一动,看他一眼,想说点什么,但嘴唇动了动,还是什么也没说。
“倒是你,堂堂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成天不拘言笑,扳着那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有哪个姑娘愿意嫁你?”圣王把话题引到他身上。
王爷听言,脸上一拉,转过去不理他。
圣王丝毫不觉有异,转到他跟前双手放在他嘴边,食指在他嘴角向上蹭,依旧是一脸阳光明眉的笑脸对着他。
“来,笑一笑,嘴角轻轻向上翘,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对了就是这样,看,多灿烂、多阳光、多可爱,像你这么帅的男子,笑一笑肯定迷倒一批迷妹。”
两人离得这样近,他的嘴唇软而薄,眼睛明亮清澈,睫毛长而密。说话时嘴里呼出的气直扑自己脸上,能清晰地感受他身上的温暖气息。
王爷心中不由一荡,心里暖暖的,嘴角不觉又勾起丝丝弧线,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
“对,就是这样,嘴角向上勾的弧度再大些就更完美了。”圣王鼓励着他。
圣王松开了手,司琴德胜向上翘的嘴角又垂下来。
“胜王,你的琴技很有水准,从小习琴?”自从认识司琴德胜这是头一回见他奏琴。
“嗯……”司琴德胜应了句。
他从小有气喘病症,父皇母皇为了让他习性更沉稳,不到处乱闯乱闹,故而让他习琴以安心性。
“刚才那一曲百鸟朝凤合得不错,要不再来一首?”圣王热情邀请他。
“嗯……来一首凤求凰?”司琴德胜不经意的脱口而出。
话出之后深感不妥,拳头不由放在嘴边轻轻咳着,改变了话语:“你想再合什么曲?”
“又咳?”圣王似乎没在意他说的曲目,看到他习惯性的动作,不由又担心地问询着。
“没事,小咳,不喘。”司琴德胜咳得更厉害了,转过身去不让他看自己。
“还没说有?你还是没变,都咳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圣王嗔怪着,反手为他探脉。过了好一会,心里一阵疑惑。
“脉搏稳,气息顺畅,整体比起上次分别之际稍差了点,但无大碍,怎么就咳成这样?心跳也快,这是怎么回事?”圣王自言自语着。
听到这,司琴德胜不由觉得耳根发烫,急急抽出手,不让他把脉,轻轻说了句:“不碍事。”手一甩,他那台古香古色的古琴现身在怀。
“这琴可有名号?看样子又是台千金难求的好琴。”圣王一下给他的古琴吸引住了。
“它叫问天。”司琴德胜回答。
“问天?”圣王笑着调侃他:“胜王的东西取名就是奇特,名驹宝剑为追风逐日。古琴问天,问天问地,问世间情为何物?胜王多情,是不是好事将近?”
“什么好事?”司琴德胜诧异地问,奇怪他这一笑含有自己也难以琢磨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