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备车马,进宫。”他吩咐着,快速穿好衣裳。
南王伯野出兵之前,他就感觉不对劲,如今真给猜中,南王一旦兵败,后果不堪设想,西北部的十七座城池将不保。
拖着一身病躯进了皇宫,里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各位大臣、皇亲贵胄都到齐了,安徒柳青也从门外挤进来,想必也听到风声。
“各位卿家大臣,深夜招各位至此,实在是事关严重、事关国运。”司琴安然疲惫虚弱地呼招大家静下来。
“刚接到战报,前方南王伯野战事吃紧,车前国七王子气焰嚣张、来势凶凶,已不是一个南王和十万精兵可以抵挡的,招大家至此,共商对策。大家说说,如何退这狼子之兵保我国安宁?”
话音刚落,大殿议论纷纷,大臣们七嘴八舌地商讨着。
“之前一直收到战报都说战事顺利,敌兵节节败退,怎么这么快就来个大反转,招架不住要支援了呢?”其中一个身形微胖的大臣说。
“据说车前国七王子诡计多端、狡诈无比,先下佯装兵败,引诱我军深入敌军腹部,到了敌军腹部后,七王子的大量兵马才出现,把我军团团围住,烧粮仓、断水源,我军这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说话的是安以生,他是赤乌国的一品文官,年约四十岁的样子,身形挺拔。
“我赤乌国能行军打仗的,除了南王伯野就是德胜王爷,南王这一败,还真不好找人代替。”又一个大臣说,他叫田加之,是位长须老臣。
“是啊,我国文官不少,武将却缪缪无几,本来德胜王爷是领兵天才,可惜身子弱,不经折腾。”又一老臣说。
这时门外又有报兵前来禀报。
“启奏皇上,前方急报,我方已连失十七坐城池,南王伯野不知所踪,若无援兵,车前国七王子恐怕很快会攻进我国国都。”
“什么……”
大殿里一阵恐慌,大臣们乱成一团,司琴安然瘫坐龙椅上。
“啊……”
司琴德胜再也忍不住,凌空喷出一口鲜血。
“王爷……”众人更慌了……
“王爷……”司琴安和花千依从门外飞疾而来,一把扶住司琴德胜。
“表哥……”安徒柳青也大惊失色。
众人围上来问长问短。
“快传御医!”皇上高喊着。
半响,御医号脉完毕,摇头叹息着。
“王爷这是急火攻心,加上身体本来就孱弱,一惊一咋的问题就更严重了。行军打仗的事就不要再理了,回去养好身体再说。”
“德胜你就先行回府休养,前方战事你不用担心,这不还有皇叔嘛。”司琴安然安慰着他。
“大不了朕御驾亲征,定会收复失去的十七座城池,我就不信治不了车前国七王子的狂妄。”司琴安然身形虽没有气势,说的话却气势无比。
“不可皇叔,我朝就是再无人也不能由国君领兵打仗,臣侄没事,吐了一口血而已,习惯了,可以领兵前去。”司琴德胜摆摆手,气喘吁吁。
此时门外,有内伺进来,向皇上禀报着。
“启奏皇上,王爷生辰的法事活动已做了一天一夜,现在基本完结,圣王那边的长老来话说,已收拾好东西准备启程回雪域圣宫,现特来辞行。”
言罢,门外进来了雪域圣王莫汗那德。
此时的他已换了一身普通的褐色僧服,宽大的袖口,脖上围着一条再普通不过的僧巾,显得飘逸俊朗。英俊如玉的脸上阳光灵动,一抹微笑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整个大殿一下静了,全体官员静静地看着他,如同看一位飘逸洒脱的神仙飘进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