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将军早已两清。”
“有些东西,是算不清的。”
裴声不动声色走近一步,道:“我知道你还是怨我。”
他比杜若高了些,俯首看杜若,却没由来的小心翼翼,好似虎豹忽而弃了荤腥,转而细嗅那小巧的花。
杜若立刻接道:“我没有。”
“那你为何不愿见我?”杜若语塞,低头不语。
抬在半空的手酸了,他刚想收手,裴声一把抓过佛珠,丢到雨中。
雨声愈发的大了,雨落声盖过了佛珠落地的声音,好似被投入了一片浮沉不定的海里。
杜若急道:“你这是做什么!”“不要了就丢了吧,我送出的东西没有拿回来的道理。”
他说完,径自入了屋,在杌凳上坐下,闷闷地倒茶喝。
杜若踌躇,却不作声,跟着入了屋,与他对面坐下。
二人静坐片刻,杜若低着头,哑着嗓子道:“将军的伤好些了吗?”裴声端着茶,许久不答,少顷,道:“不好。”
杜若皱眉。
“怎么会不好,是不是药不行,还是……”“你不在身边,我好不了。
我夜夜都在想你、念你,翻来覆去睡不着,伤口都裂了。”
杜若抿着唇,继而吐出口气,道:“……那自己注意些,不要压到伤口了……伤口还疼吗?”“我猜,没有你生真儿时疼。”
“……”“小丫头还好吗,没被吓到吧?”“没有……她有些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