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屋内都是欢爱的声音、气味,还有,无处安放的欲望。
院里花香阵阵,屋内檀香四溢。
裴声腾了个院子出来搭佛堂,杜若愿意求神拜佛就让他拜,免得成日跑出去,累脚,还招人惦记。
每当裴声军务繁忙,多日不归时,杜若就躲到佛堂里,捻着佛珠默念大悲咒,或者看些佛学经典。
佛珠是裴声求来的,原本是他求来送给日日吃斋念佛的母亲,可惜世事难料,他终究没能交给她。
这几日雨水不少,地也湿滑,让人不好下脚。
杜若照常呆在佛堂,檀香浓郁,熏得他衣物上都是这个味儿。
他念乏了,起身去了前头,正巧,裴声也在,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他下手右侧。
那人转过脸朝他笑道:“好久不见。
公子被我撞的伤可好些了?裴将军将你藏得好啊。
想当年我也花了大把精力金屋藏娇,然而手下看管不力,让人跑了,到头来一场空。
我还花大价钱请了最好的师傅给他刺下雕青,他肌肤雪白,月下观之可甚是风雅有趣。”
裴声没什么表情,对他这些淫玩之事不感兴趣,自顾自地喝茶。
杜若听得别扭,不搭理段刻容。
段刻容也不恼,从容一笑,朝裴声道:“好了,今日我与将军说的事,还请将军好好考虑一番,若是魏王殿下高兴了,说不准还能与将军冰释前嫌。
段某这就告辞了。”
段刻容这碍事玩意儿走了,杜若瞬间没了规矩,跑去赖在裴声身上不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