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杜若手把手教他了,两个人腻歪在厨房里,两双手沾满了白簌簌的面粉,十指相扣,似是要融在一块儿。
饭菜上了桌,面上看不出裴声的异样,他自个儿心头却生出与往常不同的情愫,来了此处两年,也过了两年冷清的大年三十。
刚来时,正撞上这个红火时候,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红灯笼红纸头挂了贴了一屋子,家里头再怎么穷得叮当响也要收拾出热闹来,平日再怎么吃的干,这日也要添些油水。
只有他一人家里,虽是家产丰厚,但终究是孤家寡人,独自把盏对月。
孤寂将他打磨得越发锋利无情,可这一日,似水柔情却令他的狠厉剑锋顷刻崩解,甜蜜的甘泉填满了空空如也的心怀,柔柔的情丝缠住了他的心房。
一只白如美玉的手握在裴声的臂上,似是羽毛般轻柔,下一刻将随风散去。
裴声回神去看,杜若正笑盈盈地看他。
一时间,似有所失,似有所得。
(对联是网上找的哈哈哈哈哈,我看横批挺好的,正好疯狂立flag)马上就要给定情信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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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吃到一半,林三在外头跟狗一起叫。
狗一直“汪汪汪”,林三一直“杜哥开开门,杜哥开开门呀!”外头没下雪,就是冷得很,夜风“呜呜”的吹,吹得人耳朵发红。
各家挂了大红灯笼,亲戚朋友推杯送盏,声声乒乓作响。
裴声“唰”的推开屋门,从透着暖黄灯光的屋里出来,慢慢吞吞开了柴门。
林三“嘿嘿”直笑,搓了搓耳朵。
他一手提着一坛酒,应是林父酿的那几坛,林父为人豪爽,与人为善,常送些东西给街坊邻居,即便是裴声这般性子也不好给摆脸色看。
“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