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自然是越战越勇。
上过的战场越多,懂得越深,活下来的几率便越大。
很快,他受命前往漠北,亲手诛杀在此驻军的外匈将领,并将这个将领的脑袋,挂在城头示众。”
杜若软软地趴在他胸口,温暖的怀抱和低沉的嗓音几乎让杜若睡过去。
“不过,他也有失手的时候。”
裴声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杜若被突如其来的嘲意惊醒,揉了揉睡眼,又呆呆的睡去。
“他败得很惨,很惨,城中妇女老少皆被屠杀。
陇西之失,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
裴声低头,看见杜若的肩线随着规律的呼吸起伏。
他下床灭了灯,又躺回去,把头靠在杜若额头上,静静的睡去。
杜若的呼吸轻轻浅浅的落在裴声的鼻尖,像羽毛似的轻软,绸缎般光滑紧致的肌肤伏在手下,隐秘而深沉的感触自心房破土而出。
已经很久没人听他说话了,也很久没人愿意听他说了。
翌日,杜若醒得早,想着多个人帮把手也是好的,干脆替裴声收拾收拾,跟着一同去了城东集市。
到了地方,才知道裴声颇受少女妇人追崇,凳子还未坐热,便已被人群围得团团转。
杜若坐不住,便沿着街去逛了一圈,还买了一包糕点吃。
吃了两块,杜若面色难看的把东西原样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