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石心肠裴某,就是不知道他的唧唧够不够硬了。
哭唧唧受,就是不知道他水是不是比眼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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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好一顿折腾,闹得裴声头疼得很,好不容易熬到月上枝头方才歇息。
外头风声簌簌,月光如水,雀啼犬吠偶有一发,继而重归寂静。
俄顷,门“吱呀”响动,被推开了一条缝。
裴声向来夜里难眠,此刻并未睡熟,听着动静便睁开眼,鹰隼似的目光射向响动处。
只听更响的一声,一个瘦弱的身影畏缩着钻进来。
裴声只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小贼,胆大包天赶上门来找死,细细一听,却是脚步虚浮,患着内伤,就着月光再一看,那人乌发如瀑,肤白如玉,眉眼柔媚含波,不正是白日里救下的官妓?裴声呼吸一窒,并未立刻起身,反而起了观望的心思。
半夜偷偷摸摸,若是行窃,他大可抓个人赃俱获再扭送官府,这样也省了他去遮掩私藏官妓之事。
青年踏到屋里来,没有如裴声所想四处摸索,反倒是直径摸到床边去。
青年尚未碰到床沿,手腕被一股温热强劲的力气捉住。
这一下唬得他美目圆睁,张口欲呼,然而他喉管受损,早已成了哑巴,口舌不过如庙堂的摆设——一无用处,只能惶恐的发出气音。
“大晚上的不睡觉,来爬我的床作什么。”
裴声一把便将人制住,压着嗓子问。
青年挣开他,神色羞赧又焦急,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