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乘凤却道:“不说这个了,你不是远去阑滇了,怎么又突然回到中原还持有宁鱼主将的令牌?”

沈玉蓝道:“陛下让谢争鸣带着圣旨来到阑滇,命令我与秦疏二人分别去往宁鱼与石川两地镇守。”

可看着姚乘凤的脸色,他突然意识到什么道:“谢,谢大人,你与他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吗?”

姚乘凤缓缓道:“没什么,我能理解他,不过幼灵还是别在我面前提他了。”

沈玉蓝斟酌着颔首,后道:“如今大圭不太平,舍月与叛军联手准备大举入关中,我便是要去解宁鱼之困。”

姚乘凤听他如此说,脸上带了点愁色道:“这么说,幼灵便要立刻前往宁鱼了。”

沈玉蓝正色道:“正是如此。”

姚乘凤瞧他神色坚决,他知晓一旦沈玉蓝决定的事情,便不会轻易改变,哪怕前方是一条不归路,不禁失笑举杯道:“我敬你一杯,祝你能平安归来。”

沈玉蓝也举着酒杯后对姚乘凤道:“我并非是为姚潋而战,而是为大圭安定而战,乘凤我知你志向不在此,若是愿意我.......”

姚乘凤却打断了他的话道:“今非昔比了,幼灵,你与我相识多年我也不瞒着你,我的一颗雄心早就被姚潋给挫的一干二净,而如今是守着这座山,让我的兄弟们不挨饿受冻才最要紧。”

沈玉蓝知他不是一个滥杀无辜,毫无原则的人,于是又举杯道:“好,既然王爷心里已经有了方向,那我也不强人所难,再来一杯。”

姚乘凤见他几杯下肚,并没有像从前那样,连着脖颈通红一片,道:“三年不见,幼灵容貌未变,酒量却是变大了啊。”

沈玉蓝一笑道:“有些怀念,三年前的除夕日一起在宅上,一起饮酒赏烟花。”

“原来我们都还记得,只是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姚乘凤说着在山上的一些杂事,沈玉蓝便是默默听着,说到最后姚乘凤竟是把自己给灌醉了,沈玉蓝见他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于是将人小心抬到床上,给姚乘凤披上一层薄毯,而后便拿着佩剑关上了门。

虽然他的确是想多于故人聊聊,可现在的确不是一个好时机,有更加重要更加紧急的事情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