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蓝瞧他张了张嘴,是有话说的模样,也只能讪讪坐下来。

谢争鸣虽昨夜遭到了沈玉蓝一通猥.亵,可现在想来那时也是实属被逼无奈之举,更何况沈玉蓝不惜是拼了剁掉两根手指,也要救他性命,谢争鸣心中的芥蒂自然是烟消云散。

沈玉蓝瞧他眼中既无嫌恶也无隔阂,只是牵起他的一只手要将手摊开。

沈玉蓝虽摸不透他此时的想法,也是遵从着摊开了些。

谢争鸣此时开不了口说话,在沈玉蓝手上缓缓写上四个字,无事,多谢。

沈玉蓝觉得手掌上有些痒,微微蜷了蜷手掌,有些从痴愣地看着谢争鸣,心想着谢争鸣的意思是原谅他了吗?

他道:“谢大学士,你肯原谅我昨日那番......”

谢争鸣蹙了蹙眉仿佛不愿让他再提起那件事,用手指指腹隔空点在他的唇上,意思是不必多说了。

沈玉蓝瞧他闭上眼睛,仿佛是要再睡上一觉,也是不好打扰,于是便静悄悄的关上的房门出去了。

那一批开黑店的贼人已经全数交给了官府处理,而他们南下的行程已经耽搁了几日,此事不能再拖延,于是便从小镇启程快马加鞭向夏江赶去。

因他们这次走的急,沈玉蓝只能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忽听见马车外有个稚嫩童声正在唱着歌谣,仔细一听,那歌谣的内容却是那首。

雁下天尽处,黑云翻墨时。

河神如决倾,五年归雨期。

他心中一惊掀开车帘,却见一个骑着黄牛的红衣小姑娘离开的背影。

沈玉蓝放下车帘,心思不定,也不知前面马车内的姚潋听了是何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