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太子虽不,当今太子却是他的嫡子,血缘相承啊。如此看五年已到,洪灾又起,不正是那应验了诗词上的话啊,新太子恐怕是与那河神星宿相冲,给夏江带来了灾祸。”

“嘘,万万不可声张此事啊,说不定就被哪位有心人听见了。”

正恰好被两人的口中的有心人听见了,沈玉蓝想。

秦疏见他脸色渐渐凝重下来,疑惑道:“怎么了?”

“这里人多口杂,出去讲。”

等两人付完账出了酒楼后,沈玉蓝拽着秦疏来到一处无人偏僻街道:“夏江水灾泛滥,大批流民涌入京城以求陛下庇护,现如今正被官兵们挡在门外。”

秦疏蹙眉道:“夏江离京城有一百多里远,若不是无处可去,灾民们何必长途跋涉来至京城。”

“他们是被逼无奈,怀着希望来到这里,怎么可以将他们拒之城外。”

“大批灾民涌入了京城中,不但寻不到安身之地,也会给京城本地的百姓造成不好的影响,拒之门外不过是暂缓之计,折岳不必急躁。”

“依幼灵看,该是如何?”

沈玉蓝思量半晌,道:“此事还需明日早朝之上决断,看陛下如何处置了。”

翌日下起了雨,给凛冬中的京城皇宫平添几分寒意,雨水打在昭阳殿勾檐上,滴露于汉白玉阶上,溅起水花。

官员身穿朱红朝服,鱼贯入昭阳殿早朝觐见。

老皇帝强撑着一股气力来上朝,经历了道殿炼长生丹一事,终于是改过自新认识到了长生乃是无稽之谈,想在老暮之时再做一次明君,在史书上给之前的胡作非为抹去一些墨水。

宦官拉长了嗓音道:“上朝。”

工部尚书上前一步,举起玉扳道:“今年夏江一带突发异灾,洪水泛滥,灾民官话,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