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蓝却看眉睫上都落下了雪,唇色有些发乌,于是关切道:“天寒将军伤体未曾痊愈,还是进屋暖和些。”
秦疏却道:“多谢太傅关怀,无妨我只是面上显冷而已,其实不冷。”
沈玉蓝摇头道:“我已经不再是太傅了,秦将军别这么喊了。”
秦疏见沈玉蓝脸上并没有失落之情,思量着开口道:“那能否唤你姓名。”
沈玉蓝道:“也对,以我们之间的交情,老是比着尊称倒是显得矫情了。”
秦疏低头瞧着沈玉蓝的青丝,内心分明是滚烫的,可脸上却是冻得冰寒。
沈玉蓝见他不语,气氛沉默,故作轻松一笑,将手里的暖炉塞给了他,喊了秦疏的字道:“折岳,冻傻了不成快把暖炉捂着。”
秦疏手里突然塞了个温暖东西,道:“我不要紧,等会儿还要接着练剑。”
“练剑又不急于一时,你先拿着,看我给你耍一套。”
秦疏见他腾腾欲试,解开剑鞘递给了他。
沈玉蓝凝视着寒芒出鞘道:“剑身轻薄,重七斤,玄铁打造。”说罢一挽剑花。
“一气呵成,剑鸣铮铮,好剑。”
沈玉蓝赞许道,眼神一变,清喝一声。
银光穿插于斜飞的雪花中,沈玉蓝衣袂飘飞,手腕翻转将剑挥得意态清悠,仿佛轻云蔽月,流风回雪。
看似游舞轻盈,但秦疏见他剑锋凝结着一股狠意,以轻闲将锋芒暗藏。
无风枯枝动,银剑卷白雪。
沈玉蓝将一套剑法舞完,面色白里透着粉红,将剑入鞘递给秦疏,挑了挑眉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