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听说沈玉蓝已被左相派人给暗杀了,这大白天的,站在殿上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沈玉蓝踩着众人目光里的惊异、害怕、不解和好奇,走进昭阳殿内跪下叩首道:“草民沈玉蓝叩见陛下。”
方才还镇定十分的左相见沈玉蓝突然跪在他旁边,仿佛见到鬼一般,差点跌坐在大殿之上出尽洋相道:“你,你怎么可能.......”
沈玉蓝对着他一笑道:“正如左相所想那样,大难不死而已。”
老皇帝往前一探看,跪着之人正是那因藏匿重犯而被罢黜下狱的太子太傅沈玉蓝,皇帝仍记得当初沈玉蓝在殿试上与他款款而谈,商论大圭疆土。
“沈布衣,你有何事啊?”
沈玉蓝拱手道:“陛下,草民所禀告之事与那金缕玉有关,画上印章与那奏章上印章的确是两个红章,但这两物皆是出自左相之手。”
皇帝沉默片刻,看了眼卑躬屈膝的左相道:“有何证据?”
沈玉蓝道:“证据便在左相书房后的密室中。”
左相强装镇定看了沈玉蓝一眼,抖抖索索的爬了起来叩首道:“皇上不可听此小儿信口雌黄,仅仅凭借一己之言,便要来搜查臣的府上吧。”
皇帝也听左相此言有理,也是犹豫了起来。
正当这时,一个内侍慌慌张张的跑入殿中,跪下来禀告皇帝道:“陛下,天正街丞相府外的一处土地坍塌,地陷十几尺,而下面似乎藏着一间密室,密室中藏有珠宝字画无数。”
此话一出便在朝堂上掀起千层浪,众臣议论纷纷。
丞相见大势已去,低着头战战兢兢眼神乱瞟,额上冒汗,沈玉蓝在此种种失态看在眼里,心想原以为是匹野狼,不过群狼离去后的一匹孤零零的饿狼罢了。
老皇帝冷眼看着瘫成一团的左相道:“左相,从你书房后边出现的密室,可还有什么辩驳的?”
左相尽力直起身子,勉强发声道:“此事,臣,臣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