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瞧堂上“一郎一妾”,心中将沈玉蓝更加轻贱了起来,面上不露丝毫叫人道:“既然沈公子与五王爷是旧识,便坐于王爷身边的座位吧。”

沈玉蓝见行礼一关勉强已过,敛眉道:“谢左相。”

他坐了下来,位于主位的左相故作为难道:“五王爷此次来,便是专门向本相将幼灵讨回王爷府中,做他的谋士。”

“幼灵乃栋梁高才,本相自然是舍不得,但此乃王爷之求,本相也是左右为难啊。”

“王爷看这样如何?听说秦公子文武双全,本相府上还差个侍卫一职,不如请秦公子来入我府中,本相定不会亏待于他的。”左相笑容越发和蔼,眼里却始终看不到笑意。

姚乘凤眯着眼还未作答,沈玉蓝敛眉道:“左相不必为难,幼灵在相府中一切安好,秦公子伤势未痊愈,就不必请动他了。”

姚乘凤的笑容微淡。

此话正合左相之意,却故问道:“此言乃幼灵肺腑否?若幼灵有入王爷幕府之意,本相尽管爱才也定不会拦你的。”

沈玉蓝恰要作答,姚乘凤却侧过头来,手撑着胳膊眨着眼,颇有些稚子无辜道:“玉蓝如此厌恶本王吗?本王真心相待于你,可谓是一腔真情,玉蓝还请不要辜负。”

此话油腻至极,惹得左相和沈玉蓝背后一阵恶寒。

“王爷,我实在不好王爷这口。”沈玉蓝敛眉推拒道。

“是吗?春风一度杏花云雨,双灯幄帐叠,快活似天上仙,那时幼灵可不似这般冷淡。”姚乘凤面上犹如被情人抛弃的悲伤,神色激动的一把攥住了沈玉蓝的腕子,手不着痕迹的朝他袖中探去。

若不是此时乃非常时刻,沈玉蓝真要拔剑出鞘,当场将不要皮脸的姚乘凤捅上好几个窟窿来了。

他呕下怒火,忍息定气道:“五王爷请自重。”

姚乘凤叹息一声,道:“本王等着玉蓝回心转意。”而后又对左相道:“本王麻烦了左相许久,也是该告辞了。”

左相皮笑肉不笑道:“王爷慢走。”

而后便依依不舍的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