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令青双手托着季炀,扭头看了眼闭上双眼醉倒的人,忽然对着不会回答他的人说道:“比以前沉多了。”
那个以前是很久的以前了。那时候的季炀还是十一二岁的少年,因为好奇喝了不少酒,把自己灌倒了,最后还是石令青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地背他回来,照顾了他一晚。
一转眼,已经是个当了爹的男人了。怎么还是让自己操心不已。石令青有些好笑又有些酸涩地想。
石令青把人背到他的寝室,随后出去打了一盘干净的水,拿了一方巾,绞干水,帮他仔细擦了脸和脖子,随后又走到盘子洗了一下,绞干水,坐在床边,拿起他一边的手擦了擦,随后放下,拿起另外一只,看到那枚扳指的时候,石令青动作一顿,他瞄了一眼仍躺在床上,闭着眼的季炀。
戴上戒指的这个季炀行为有些怪异,身上的气息也让人不太安心,可还是记得他们的,可是……
石令青还是觉得这枚戒指有问题,那不是人该碰的不祥之物,他捏着那枚戒指,正要缓缓取下来。
戴着扳指的手一动,反握住他的手,石令青猛地抬头。
季炀睁开了双眼,眼里清明,没有酒醉的迷离。
石令青愣住了,直直地看着季炀,有种偷摸做事被当场抓住的无措感。这体验还挺新鲜的,向来坦坦荡荡做人,行事磊落的石令青何时偷摸做事过,还当场被抓住。
“你没有醉?”石令青喃喃道。
季炀轻笑了一声,他握住他的手把他拉到自己的怀中,点了一下他的额头。
“都多少年了,你还当我是以前的师弟呢。”
分开生活那么多年,他已经从那个不会喝酒的少年,变成千杯不醉的男人了。
石令青红着脸,一只手撑在床上,想从他的怀里起来。
季炀却不放手,石令青一个不稳,又扑倒在季炀结实的身上,他有些恼羞成怒地喊道:”放开我。“
季炀冷哼了一声,他动了一下,起身把人反压过来。
他手撑在石令青头两旁,炽热的气息混着酒气喷薄在石令青脸上:“是谁偷摸爬上我的床,现在让我放开你,玩欲擒故纵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