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隐朝倒也不客气,抬脚就进了屋里,他站在门口先是脱了湿透的衣服,拧干后丢在一边,然后就裸着上半身,坐在了赵芜的椅子上。
“你等等,我去给你拿干帕子来。”
赵芜找了块淡黄色的帕子,习惯性地弯下腰给顾隐朝擦脸上的雨水,他擦着擦着,就与一直盯着他的顾隐朝目光对上了。顾隐朝的眸子很黑,让赵芜想起那滴落在宣纸上的墨。
他的脸慢慢地红了起来,滚烫的感觉从脸上一直烧到耳根,赵芜咽了咽口水,想伸手将顾隐朝推远一点:“你别靠这么近……你,你没听过君子之交淡如水吗?”
顾隐朝低笑一声,握着赵芜的手腕,将人拉进怀里,在那红透的耳朵旁边缓缓道:“可是,我不想和你‘淡如水’,我要和你烈如火、甜赛蜜,所以,我不要做君子了。”
说罢,他就在赵芜耳朵上亲了一下,捏着赵芜的下巴将唇贴了上去。
赵芜的嘴唇被顾隐朝含在唇齿间,于是只能瞪大眼睛,发出被舌搅成“呜呜呜”的抗议来。
一吻结束,赵芜已经被亲得全身上下都红了,他缩着身子,用袖子擦着唇角亮晶晶的液体,支吾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顾隐朝倒是将他的唇舌里里外外都品了一遍,然后赞叹道:“果然香甜可口。”
也不知道他是在说桂花糕,还是在说赵芜的唇。
“你,你是登徒子!”
顾隐朝摸着自己的下巴,悠悠地想道,他亲的是自己的夫人,这也能算登徒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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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芜第二日出去买羊奶时,看到了有人在墙上张贴告示,他被人流推搡着挤到墙边,于是也就跟着看了一眼告示。
他现在所在的这座小城,是西边的边境地区,再往西去,就是与西境接壤的离月国了。由于边境商贾互通,民众出入不受太大限制,于是这告示也从离乐国一直贴进了这座小城。
那上面大意是,离乐国的王后忽染怪病,宫廷王医束手无策,求天下能人异士进宫为她医治。
赵芜在这座小城停留了也有几天了,他想了想,伸手将那张告示接下来,揣进了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