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觉得,这些费脑筋的事儿,他实在是不擅长,还不如琢磨琢磨他已经初步成型的神弓巨弩来的痛快。
这次的宴会是为了给豫王接风,也是宴请各国使臣,为这段时间的怠慢表示一番。
各国使臣在京逗留许久,自然也结交不少京中子弟。而尚武堂的组建,也让一众世家子打成一片。这宴会倒是比以往氛围更加轻松。
萧凛也渐渐收了姿态,许是饮多了酒,眸中有几分醉意。
“娘娘,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奴婢瞧您脸色不好。”皇后身边的宫女担忧的问道。
“娘娘?”
皇后猛的回神:“怎么了?”
成康帝察觉皇后的异样,眉头轻蹙:“皇后若是身体不适,便先回宫歇息吧。”
皇后脸色煞白,勉强的笑了笑:“臣妾扰了圣上的兴致,实在该死。”
“无妨,身体要紧,回宫叫御医好好看看,别耽误了。”
“多谢圣上体恤。”
皇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朝成康帝福了福身。
“皇后娘娘凤体欠安,该是好好休息才是。若因我等,扰了娘娘安康,岂非罪过。”萧凛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
皇后身体猛的一晃,撞的桌子一震,桌上的各式果盘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成康帝没有多说什么,只叫宫女扶着皇后离开。
李肃目露担忧,嘱咐了宫女几句,在座位上有些坐立不安。萧凛的目光落在李肃身上:“想当年初见殿下,那时殿下才十岁年纪,本王来大梁朝贺之时,殿下还时常缠着本王玩闹。如今竟也长这么大了。本王也老了啊。”
“豫王见笑了,那时年幼,礼数不周,还望豫王殿下见谅。”
“殿下这么说就生疏了。本王对殿下,可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呢。”说着,哂笑一声:“许是与殿下一见如故吧,很多感情,就是这么微妙呢。”
李肃直觉他这话里还有别的意思,一时又参悟不透,便也不再接话。
皇后离开后,不知是不是错觉,宴会的气氛总透着一丝古怪。
阿清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没骨头似的靠在顾衍身上。顾衍从后伸手,环住他的腰,小声道:“再坚持会儿,就快结束了。”
阿清揉了揉哈出来的眼泪花儿,还不忘盯着萧凛。
“我总觉得这豫王殿下说话阴阳怪气儿的。哎,也是,他一个独居老人,脾气古怪也是情理之中。”
季康就坐在离阿清不远的位置,听他这么一说,刚入口的酒差点儿喷了出去。
他觉得,自己应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不然,他在不久之后,也会成为阿清口中的‘独居老人’。
清河公主的案子仍是落在了褚萧手里。当然,自净安一案后,褚萧一直都在追查此案,只是线索太少,证据又不足。
这夜,宫宴结束,褚萧毫不犹豫的又来了将军府。
“哎呦我说褚大人,您又几日没换衣裳了。”阿清捏着鼻子怪里怪气儿说道。
褚萧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从一上任,就一刻没休息过。两桩案子搞的他焦头烂额,筋疲力尽。能有时间睡觉就不错了,还换衣裳!
“好了阿清,褚大人这不也是尽职尽责么,你瞧瞧,都这个时辰了,褚大人还忙活着呢。”
顾衍这话摆明了就是嫌褚萧打扰阿清休息了。
褚萧这人吧,性子直,除了跟案子有关的事儿,眼里也容不得其他。而且,这案子,圣上虽是交给他处理。可实际上,真正主导案情走向的,是顾衍。
他白天又不敢明目张胆找上门,只能夜里来了。偏巧今日宫宴,散的晚了些,他又不愿将今日之事推到明天。宫宴一散,便悄悄来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