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莳却不以为意,身边没人反倒是落个清净。早上起来的太早,花凌吃的也少。大殿里摆有水果点心,晏莳便拿过来专心投喂小王妃。
花凌边吃着边絮絮叨叨地与晏莳说着话,晏莳又是给递茶又是给擦嘴的,心中却是十分舒畅。
往年过年的时候,他也受过这种冷遇。说实话,要说不在意是不可能,但今年因为有了花凌,他竟丝毫不在意那些个皇亲国戚。什么事能有小王妃重要?就让他们再高兴几天吧,这皇位迟早是他的。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乐公公又来了,说皇上请他们到别处去。
这群人又乌央乌央地跟在乐公公身后走,走了大约一刻钟,终于又进了一个大殿里。崇谨帝和继后早已坐在正位上,皇亲国戚们依次坐好。因为是家宴,所以公主们也来了。
晏莳的目光与获嘉短暂的交汇后,便收了回来。
崇谨帝笑着点点头,然后说了些又过年了,今天是家宴,都随意之类的话。有别的皇亲国戚十分机灵地接过崇谨帝的话,一来一往与崇谨帝聊得不亦乐乎。
继后没怎么说话,只端庄娴雅地坐着看着,但晏莳明显地感觉到,她望过来的目光里带着几分阴毒的味道。
除了晏莳,其他的三位皇子都与崇谨帝说了几
句话,逗得崇谨帝哈哈大笑。今日是家宴,崇谨帝也没穿龙袍,只穿着便服,看起来倒有几分慈祥的味道。
他说了一会儿,突然瞧见下面的花凌像坐不住椅子似的,左动右动,脸上也布满了焦急之色,几次想要说话都没有说出来。
崇谨帝瞧他这副模样还怪有趣的,便问道:“王妃这是怎么了?”
花凌听见崇谨帝叫他,忙跪下来答应着:“回父皇的话,儿臣终于可以说话了,儿臣方才就想与父皇说话,可一直插不上嘴,可把我给急坏了。”说着,花凌还用衣袖擦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但崇谨帝却以为花凌这是和他说不上话,都把汗急出来了,当下语气又温和了几分:“王妃快快请起,想与朕说什么?”
花凌将怀中的布包高高地举过头顶:“儿臣亲手为父皇缝制了一套衣服,想把它送给父皇。”
崇谨帝一听,倒来了兴趣,他虽贵为皇帝,想要什么没有,可从未有儿女亲手为他缝制过任何东西。人就是这样,没权没势的想要权势,可拥有权势的人,有时候倒想过平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