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觞见他回来了,忙走进屋里,将看到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晏莳点点头,这事他得好好想想。那仓房里确实是有人的,可是看这情况那人似乎不像是被许京关起来的,若是被他强迫的关起来的,又岂会这么平静,一点儿声息也无?而且看这个样子,里面的人也是正常吃饭的,似乎那人在里面也小心翼翼的,不让外面的人知道他的存在?
当然,这些都是晏莳的猜测,真相究竟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决定今晚再去查探一番。
天已经有些黑了,许京将油灯点亮,几人坐在屋里闲谈。
忽然许京话锋一转看着晏莳道:“宴兄,你们不是普通的农户吧?”
晏莳对他这么问倒不意外:“许兄何出此言?”
许京道:“不说宴兄相貌如何,但说这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气质,也是非一般的农户可比的。宴兄等人文采武艺都甚高,这也正说明了宴兄非是寻常之人。”
晏莳笑着点
点头:“许兄果真是聪慧过人,那你说说我究竟是何人?”
许京摇摇头:“这我却猜不出,但宴兄的家世定是十分了得。”
晏莳笑道:“若我家世果真十分了得,那许兄会与我产生龃龉吗?”
“自然不会。”许京说到此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张着嘴却又将嘴闭上了,晏莳也不催他,如此几次之后,许京终于道,“若是宴兄遇到有不平之事,应当如何?”
晏莳看着他的眼睛,目光十分真切:“自然是要管的。这事上不平之事太多,我虽不能样样都顾及得到,可只要我遇见了就是要管的。实不相瞒,我等的身份确实非富即贵。”晏莳瞧出许京是有事要说,但是心中又没底,他这么说也就相当于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许京听到这话果然动了心,他心中的那点儿犹豫此刻已荡然无存。许京将脊背挺得更直了些道:“宴兄,实不相瞒我却有一事想要你来帮助。我仓房里……”
“许京!许京!”许京说出来的话,被外面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晏莳一蹙眉,这声音有些熟悉,他仔细想了下,终于知道了声音的主人是谁了——正是昨夜他夜探那户人家四个人其中的一个。
转眼间进屋三个男人,一个正是昨晚说男人和男人可以成亲的那个,另一个是不相信男人和男人可以的那个,还有一个男人晏莳没见过,不是昨晚那四个男人其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