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晏莳虽然年轻,但坐在那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使人只敢仰望,只能臣服。
那个说话的人想了想,推开众人“我来!”
这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几步走在堂前跪了下来“大人,可是我没有状纸,听说打官司要用状纸?”
“无妨。”晏莳命人搬来几张桌子,上面摆上笔墨纸砚,将官府里会写字的都叫来,让他们帮着百姓写状纸,要是自己会写的,便自己写。
曲流觞自然也算一个,花凌拳头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攥紧,最后鼓足勇气可怜巴巴地看着晏莳道“大,大人我也会写字的。”
看着花凌晏莳微不可查地笑了笑,小王妃的文采虽然一言难尽但字写得还算凑合,他也不忍心拒绝他
,便应允了。
花凌高高兴兴地坐在一张桌子后面,打算为要来状告的人写状纸。
外面的百姓一看这个当官的动了真格的了,便纷纷说自己有状要告,有要告状写状纸的便排在左边等候,写好了的便排在右边等候升堂。
刚才那个男人要告的是钱县令强抢民女,他家只有一个闺女,长得十分漂亮,上午的时候上街买东西被钱县令看见了,便被抢入府内。
他前去理论,还被打了一顿。方才晏莳这么一说,他又燃起了希望,左右闺女要是有事他也不想活了,怎么都是死,不如试一试。
晏莳道“还有谁要状告钱县令?”
“我!”“我!”“我!”
喊声此起彼伏,晏莳道“要告钱县令的先过来。”十个百姓有九个要告钱县令,大堂黑压压跪了一地,告钱县令的百姓太多,人都跪到了街道上。
晏莳让他们一个一个说,每说一个钱县令就哆嗦一下。
钱县令在这同林县俨然个土皇帝,做了不少坏事,这脑袋是保不住了。晏莳叫赵春海拿着他写的信和印章去找郡守,他没有先斩后奏之权,要砍钱县令的脑袋就要按朝廷的规矩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