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原谅你了。”坐在马车里的花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晏莳微微愣了愣,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在去康乐国公府的途中,因晚上睡觉一事将他的小王妃得罪了,现在小王妃在同他示好呢。
晏莳微微一笑,可真是个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回到王府,晏莳声称有先要处理,便让花凌先去暖阳阁休息。
“哥哥,你快点儿处理好哦,好早些来找我。”花凌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晏莳坐在偏殿里,让庆吉将江清月唤了过来,不多时,江清月便来了。
“庆吉,说说今日在康乐国公府中的情况。”先前在康乐国公府时,花凌被杨氏叫走,晏莳命庆吉跟着花凌,可后来在花园中庆吉并不在,应当是杨氏借口将庆吉支到一边去了。
事实也果真如此,庆吉道:“刚开始国公夫人当着奴婢的面问王妃在王府中过得如何,可是王妃的脸上看起来不太好,也没怎么太回答。于是国公夫人又问,是不是在王府过得不好?王妃说了句王爷您待他挺好的,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那是勉强说出来的。就像嫁得不好的女子,怕父母担心,故在父母面前强颜欢笑一般。”
晏莳当然知道花凌当时的脸色为何不好,还是因为在马车上的那件事,便简单地给江清月解释了一下只说是自己惹恼了王妃,并未说出原因。
“王妃当真是心思纯真,若是其他的女子就算再怎么对王爷不满也不会写在脸上,何况还会被父母看到,”江清月道,“不过这也帮了咱们,昭王知道他与殿下不合,想必该后悔走了这步棋。”
“不,”晏莳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晏莳将在花园里的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又将自己企图拉拢花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江清月听完沉吟良久:“如此看来亦未尝不可,只是如今殿下得罪了康乐国公,只怕康乐国公会去找昭王告状,昭王会让刑部找殿下的麻烦。”
“无妨,”晏莳道,“昭王如果真要拉拢我,他急着与我示好,不会轻易找我麻烦,纵然找我麻烦,也没什么好怕的,我还怕他不来呢。不过,我现在倒是想找找他的麻烦。庆吉,将迎亲那日王妃生母牌位丢失,及大小姐辱骂嫡母,小少爷不敬兄长这些事散出去,具体怎么做你应该明白。”
晏莳此举主要有两个目的,康乐国公乃是昭王的左膀右臂,就算现在动不了他,但给他染上点儿污点还是可以的。高门最讲尊卑和脸面,这事也势必会传到皇上耳中,花谦承只怕会再难以重任,届时再一点一点地瓦解。
“王妃心情很好?”花凌一进到暖阳阁,哑嬷嬷就瞧见他整张脸笑得比阳光都灿烂,不禁有些好奇,她自然知道花凌是去归宁了,按理说去康乐国公府可不是什么高兴的事。
花凌正急于宣泄自己的喜悦之情,哑嬷嬷一问,当下就如开了闸的洪水将晏莳是如何惩治花家的人说了一遍。
“不是我打击你,我觉得王爷未必是为了你。”哑嬷嬷听完下了这么一个定论,不得不说姜还是老得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