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朱荣?”
元子攸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唤了几声都没见反应,这才意识到兴许是药效发作了。
从怀里掏出剩下的两个纸包捏了捏,他心里一阵唏嘘:“还以为一包不够呢……果然是好东西。”
严朔说是不打扰元子攸会客,实则一直在园外静候,眼看这都过了二更两人还没有结束的意思,心里就有些急了。正想借口送酒进去看看,远远的听见里头有了动静,细细簌簌的一阵声响过后,元子攸架着尔朱荣出了园子。
严朔急忙迎了上去,却见尔朱荣步履踉跄目光涣散,不由愣住了。
元子攸示意他过来搭把手:“他喝醉了,今晚就住在寝宫,你让人去给我屋里加床褥子。”
“主子,何不送去别的空房?”
“不用了,和我一起睡就行。”
严朔架起尔朱荣的另一侧胳膊,这才发觉他身子发烫,腿软得几乎走不了路。
暗暗给他搭了个脉,严朔顿时心中了然,但仍是不动声色地帮元子攸把男人送入卧房。
草草安置了一番后,他把元子攸叫至屋外:“你把他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别装傻,你瞒不过我。”严朔沉下了脸,“你给他吃了什么药?”
元子攸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不管你下了什么药,但是他明天必须完好无缺地从这里出去。”严朔按住他的肩膀,迫使他正过脸来,“我们不能在这里动手!尔朱荣若是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寝宫里,你没法向外边交代。师出无名,别说元天穆尔朱兆他们不买账,换做谁都不敢公然声援你!”
元子攸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你以为我要杀他?”
“不然呢?你把他迷晕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