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判官看窗外天色尚早,心里便开始惴惴不安,等阮情贴好簇新的门神像,果然和柔明艳地凑过来,把赵杀冠帽摘下,腰带解开,以云雨之欢相求。
赵杀看见榻上摊着许多书册,眼前已然浮现出阮情平素趴在榻上看书的娇憨情状。
他甘愿宠这人入骨,亦极想严厉规劝,将一身规矩倾囊以授。
他想叫这人乐以忘忧,纵使人间沧桑几变,亦不知老之将至。
赵杀踟蹰半晌,方板着脸道:“先把我布置的功课收好,别弄脏了。”
阮情连忙应下,将书一扫,双手一搂,紧紧揽住赵杀,一同倒在红绡帐中。
赵判官开始还伸着手,想拾跌到榻下的书册簿子,而后便只能躺在软榻上,热汗渐多,喘声渐重,再也顾不得许多。
阮情难得使出百般温柔,缓缓吻去赵杀脸上的汗水泪痕,轻声问:“王爷,阿情是不是长大了,懂事了许多?”
赵杀哪里肯应,还拼命摆出严师的架子,劝他再慢一些,少做几回。
阮情汗凝于睫,脸上薄红一片,笑着改了口,柔声争辩道:“阿情年纪还小,王爷多教一教我,不好吗?”
赵判官拿一双手搂紧了阮情颈项,只好蹙紧了眉,再三纵容下去,直至沉溺情天欲海。
待翌日天光大亮,中元佳节数日短假已尽,赵判官扶着老腰爬起,着好一身浆洗得发白的判官朱袍,在府前招来车辇,打算到孽镜台点卯当差。
只是等他登上车辇时,那车辇居然被他压得往下沉了一沉。
驾车的鬼卒愕然叹道:“赵大人数日不见,身量似是富态了不少,险些载不动大人呢!”
赵判官不好作声,直到车行到半路,实在心绪难平,只得假意起了诗兴,敲着车栏,迎风吟起诗来:“中元佳节度佳期,梦里知我相思情。称上虚胖二千两,中有情债六十斤!”
他朗声吟罢,还生怕诗意高深,讪讪看了一眼鬼卒,含糊提点道:“知道了吧?什么富态,那是……是本官身上新添的情债。”
_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