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听得心头微酸,他扪心自问,只觉自己行事偏颇,亏欠哥哥极多,却是头一回知道哥哥也会同他一般胡思乱想,犹豫了一阵,终于按捺不住心头妄念,以一片矜贵自持之态劝道:“要是哥哥真觉得欠了我,不如再演半折戏哄我。我瞧哥哥现在身上穿的衣衫倒是有趣,不知叫什么名字?”
赵杀还未回过神来,愕然问了句:“什么?”
赵静仍是微微而笑,自己攥住了赵杀腰间的出宫令牌,翻转过来一看,将令牌上的名讳念了出来:“小豆子。”
赵判官如闷雷炸响,人惊怒交杂,全无章法地辩解道:“阿静,这是、这是蜃珠……是我为了进你的梦,莫名被安排的!”
赵静既然开了口,就开始寸步不让,柔声劝道:“既然是天意撮合,不如我接着演赵王爷,哥哥演这小豆子……只耽搁哥哥一夜。”
赵判官气得负了手,转身即走,人快步走到门口,又气愤难平地走了回来,坐在床沿呼呼喘着粗气。
赵静知道赵杀这便是答应了,嘴角笑意更深,胯下分身硬如热铁,只是他再如何欲火熏蒸,想试这房中妙趣,依旧舍不得有一丝慢待折辱这人。
他推开锦被,将一身湿衣除下,看赵杀双手紧攥成拳、死死闭着眼睛,忍不住俯身吻了吻赵判官的眼皮,然后才笑道:“小豆子,你也脱了衣服,好不好?”
赵判官气得打了个哆嗦,稍有踟蹰,就怒睁双眼,把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太监衣袍两下撕开,赤膊而立。
赵静忍不住笑道:“哥哥……小豆子现在力气变大了。”
说着,却弯腰把跌落的出宫令牌拾起,珍而重之地握在手里,小声道:“不知道这令牌能不能带出梦。”
赵杀想起他秘密锦盒里藏着的杯碟碗筷等琐碎珍藏,心中顿时一软,虽然还是怒目而立,拳头却微微松开了一些。
赵静看他脸上神色,又是一笑,往床里坐了坐,牵着赵判官坐到榻上,正正经经地演了下去:“小豆子,你我身份悬殊,几经波折才能相守,往后的朝朝暮暮,本王都会好好待你。”
赵判官气得薄唇紧抿,周身气势不怒而威,只是当他定定打量赵静时,左手却不听使唤,不由自主地去抚赵静满头白发。
赵静长睫一颤,而后才从容笑道:“嫌本王老了?”
赵杀知道自家弟弟为人锱铢必较,睚眦必报,只好松开他头发,改为轻捏那人白嫩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