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情在院中逛了逛,找了个石桌抛了两下,试了试手上的力气,也觉得胜券在握,冲赵杀抛了个多情眼波:“王爷放心,如果真比扳手腕,阿情便能来陪你了。”
唯独赵静眉头紧皱,咳了几声,似乎要犯病了,轻轻道:“此乃莽夫之勇,哥哥,我觉得还是不比膂力为好。”
赵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连耳垂都红得滴血。
此时正是月末,四位夫人争执不休,争辩了许久,也没有一个四人都应允的章程。
赵判官在旁边来回安抚,端出瓜果美食,与夫人分食。
等入了夜,他才再三挥手,独自回了屋,上了榻。
隔了许久,赵杀忽然听见西厢夜色中传来悦耳的琵琶声,有人随声而唱,一首接一首艳情小曲,字字多情。
再过一阵,东厢传来长剑出匣之声,利刃破空,飒然有声,似乎是谁借月色舞剑,来如雷霆,去如江海,错过只怕要半生悔恨。
曲声不断,剑鸣未停,东南厢又开始有人吟诗,声音宛转清越,远胜过玉珠溅落银盘,那诗也是雅极妙极,吟的是:“腥风掀案牍,债册起飘扬。仰头看血月,阿青像月光……”
三面声音各不相让,片刻过后,连西南厢也有了响动,却是阿静在病弱苦咳,艰难咳嗽声几度盖过曼妙之音。
赵判官面色忽青忽红,一颗心柔能绕指,暖似春水。
他翻身坐起,把床上被褥打了个卷,夹着铺盖卷大步走到庭院中、花树下,挑了个正当中的位置,把锦被一铺,随意卧倒。
四面声音都为止一顿,渐渐地安顺下来,重新化作桃花,各自伸长了花枝,掖住他一角锦被,挡去风寒。
赵判官还未察觉,仰着头,一瞬不瞬地去看头顶遮了半边天幕的茂盛花荫。
那四树桃花颜色各不相容,又被血月一映,花色更是光怪陆离。
唯独赵杀看得认真,含着笑想:这便是花好月圆了吧。
_完
作者有话说:再过几天,可能会在微博上发个个志印调(微博名:眉如黛_),有兴趣的可以关注下。这篇文14年就在约图,筹划个志的事情,年初就确定了工艺,但在商言商,大家到时候主要还是看看内容合不合适,价格合不合适,审美是否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