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杀双腿至今还合不拢,听到这句话,反倒更加伤心落魄。
许青涵柔声细语地哄了他半天,眸光沉沉,把心里话一并问了出来:“说到侍奉王爷,我和阿情谁好一些?”
赵杀张了张嘴,面如土色。
许大夫想到赵杀大概是脸皮太薄,微微一笑,便饶过了他:“王爷是堂堂伟男子,不一定非要花银两,也有身边人肯……”
许青涵说到这里,白玉一般的脸上又泛起一抹淡淡红晕,更露骨的话,却不好意思说了。
赵杀吓得打了一个寒战,直说:“我得走了。”
许大夫以为他未曾听清,慌忙拉着他,目光灼灼地说:“王爷——”
许青涵垂下眸光,手指在赵杀掌心里狠狠抠了一下,赵杀又是一个战栗,匆匆爬下床,心有余悸地往外挪了几步。
许大夫过去二十来年,都活得清贫寡欲,唯独这几天替王爷诊疾,一颗心方寸大乱,喜怒忧愁都按捺不住,只有捅过赵杀才稍稍好受一些。
他见赵杀这般如避蛇蝎,脸上有些黯然,低低笑了笑:“我知道,阿情比我好看多了。”
赵杀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只觉阮情固然生得极美,许青涵那张脸也是世间少有。没等赵杀分出高下,就听见许青涵柔声道:“可阿情毕竟年纪还小,又不知节制,每回都弄伤王爷,不像许某与王爷年岁相当。”
赵杀面容僵硬,勉强挤出一句:“咳,你过去明明说的是,阮情年纪太小,让我多多节制。”
许大夫脸上微红,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自我进府以来,王爷对我就多有轻佻之举,我过去一心想着悬壶济世,真是不解风情……”
赵杀怒喝道:“你分明说的是只想悬壶济世,无意为虎作伥!当真信口雌黄!”
许青涵微微羞恼起来:“我没有说。”
赵判官沉声道:“这月初七,你来看诊的时候……”
许大夫还嘴硬得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