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看到司胡古跟个小厮一样,他就忍不住想到竹子和冷冥,不知二人现下如何。
他深吸了口气,在城中找了个地方安顿下,这才去他记忆之中的几个地方找寻,然而找了一圈却毫无踪迹,他并不气馁,依旧在这城中徘徊。
徘徊两三日下来,他才意识到,苏韦风当真是疯了,竟然闹得江湖之上血雨腥风,任何人死了都栽赃到了他头上,更甚至是一日之内他苏时了的名字可以分别出现在两三个地方。
苏时了戴着人皮面具,将自己易容成了平淡无奇的样子,他付了银钱,走出了酒楼,意图尽快找到言玦修,再商议后来的事情。
然而,江南城虽不大,却也不小,他终究无法找到言玦修。
他站在河边,看着河中小船摇摇晃晃,众人闲散的样子,心中烦闷不减反增。
司胡古拿了一根糖葫芦跟在他身边低声道:“我若是言玦修我就找个我和我爱人第一次见面最好玩的地方待着,因为记忆最深。”
司胡古这话落下,苏时了身子一震,有个地方他一直忘却了,小倌馆,也是六年前他失去记忆被丢入的地方。
他不喜那里,言玦修也并非是贪色之辈,更何况,城中唯一的一家小倌馆乃是五更谷座下,故此他直接将此处忽略了。
苏时了看了吃糖葫芦心满意足的司胡古一眼,转身就走,直奔小倌馆去。
他和言玦修六年前相见在河岸之上,相遇在小倌馆,谈不上多好玩,却是二人第一次有深入纠缠之日。
白日小倌馆并不营业,晚上才是热闹之时。
苏时了晚上换了衣服,给自己弄了个凶神恶煞的脸,这才大步入内,他一进入,老鸨便扭着身子过来了。
“这位爷,眼生的很啊,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啊,我告诉你,我们这儿的小爷们各个都是绝色,比那些女子有趣儿多了。”
苏时了看了老鸨难不难女不女的样子一眼,故作嫌弃道:“谁要你这人上前,给爷找几个漂亮的!”
说着,他拍下了一叠银票,其实她没钱,这些银票是从这个老鸨的屋子里搜出来的,所以不管花多少,他都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