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了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他低着头不言语。
“你没这个资格,记住了么?不要让我重复第四遍。”
“是,晚辈知晓,前辈如今这样,晚辈着实不放心,肯定前辈给我个机会,让我为前辈诊治。”
苏时了终于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方心同斜睨了他一眼,眉眼之中满是讽刺,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苏时了看了言玦修一眼,突然上前一步,手中一把药粉洒出,论武功,其实现在的他和方心同不相上下,但是他心中顾念着这是父亲,从不出手,如今一把药粉也只是昏睡散。
方心同一时不察,这才被苏时了弄了个正着,药效挥散的极快,还不等他有所反应,已经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苏时了快速起身上前,在他摔倒之时将方心同带到了怀里。
言玦修想要帮忙,却被苏时了拒绝。
这如同惩罚一般,苏时了背着方心同一步一步的走回了和田镇。
和田镇上,二人都没有产业,只能临时买了个小院子。
言玦修看着苏时了沉默的给方心同诊治,随后开药,给自己放血等一系列类似于自残的行为,他心疼的看着他,低声道:“你这是准备喂他你的血,然后呢?”
苏时了坐在床边,短短三天,手腕上已经有了数条刀痕,他还在放血,碗中一碗鲜血,满满的,血腥味浓重,闻得久了,让人有想要呕吐的感觉。
苏时了却好似感觉不到,他闭着眼,双唇发白,脸色也白的吓人,他抬了抬眸,轻笑,“我在毒死他。”
苏时了说完,闭上了眼,低下头,似乎在忏悔。
言玦修却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身种掌心毒,身上的血也是毒血,若是旁人喝了,只怕早就和他一样了,但是方心同却很奇怪,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言玦修心中怪异骤起,他上前给苏时了包扎着伤口,疑惑道:“当初,方伯父不是给你寻了药,为什么?!为什么……”
苏时了睁开眼,苍白的脸上绽放了一抹淡淡的笑,“那药虽是好东西,但也有克制之物,掌心毒是蛊毒,那百毒丸是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