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上,苏时了紧紧的咬着被褥,浑身上下被汗水浸湿,额际的发紧紧的贴着,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苏寻谙的模仿是最好的,他只要想模仿就没有不像的,更何况和苏时了一同长大,自然对他熟悉无比。
一个时辰后,疼痛缓缓褪去,苏时了趴在床上,低喘着粗气,整个人失了力气,脸色苍白。
这一个时辰,苏寻谙就站在那看着,似是冷淡,实则心疼不已。
他缓步上前,侧身坐下,“为何要瞒着他?嗯?为何要为了他,承受这个痛苦,我的三哥,你何时为了一个人,如此卑微。”
苏时了动了动手指,缓缓睁眼,低声道:“多谢。”
这声谢道的是方才的事情,若非苏寻谙进来,他将在地上忍过那一个时辰,而没有他,言玦修或许早就进来了。
“三哥,只要给他下蛊,义父就会给你解药,你照做好么?”苏寻谙弯腰,从怀中摸出了赤黑的瓷瓶放在了苏时了的面前。
苏时了撑起身子,抬眸看去,“若要下蛊,我何至于到今日?”
“你今日之痛也是为他,也该让他知晓。”苏寻谙说着,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
苏时了皱眉,一把拉了他,语带威胁,“你若是敢说你便试试。”
“每个月一次,随着毒深,你承受的痛苦也会越来越厉害,你何苦!”苏寻谙无法理解。
苏时了松开了手,“苏寻谙,若是有法子将我的毒转移到你身上,你可愿意?”
“当真?!”苏寻谙没有回答,但是他急切的样子,面上的神情表露了一切。
苏时了微微眯起眸子,“你是我兄弟尚且有此心,他是我最珍惜的人,我又如何能让他一起陪着我着急,痛一个人就好了。”
苏寻谙深吸了口气,他今日本是来找苏时了说和田镇的事情的,但是此刻他情绪不稳,着实无心去说。
他深吸了口气,自窗户跃出,他要发泄一番,否则他会忍不住去给言玦修下毒,也好让他承受同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