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了盯着,半晌黯淡了眼眸,略有些自暴自弃的说:“原来如此,既然来了就等着给言玦修收尸吧,我救不了他。”
“你救不了,那你师父呢?”无忧这话语气带着一些质问,听上去让人格外不爽。
苏时了擦干了唇边酒水,带着绝望冷笑,“我救不了,我师父也救不了。”
无忧一把将筷子拍在了桌上,猛的起身,提高了音量骂道:“言哥哥相信你师父才来找你师父医治,你们师徒却这样戏耍于他,你们不会故意来拖延耗死言哥哥的吧?!我看你就是欺世盗名之辈。”
无忧骂的爽快,苏时了的脸色也越发难看,等他说完,苏时了丢了酒坛子起身快步离去。
言玦修心里知道这是假的可还是担忧着,他冲无忧呵斥道:“生死有命,他尽力了,你一来便不分青红皂白指责,方伯父从未如此教过。”
说完,不等无忧开口,言玦修抬手做了个手势让豆腐推他去找苏时了。
苏时了此刻在一方药圃内,那是整个天荡山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冷冥也轻易踏足不得。
言玦修让豆腐回去,他自己进去,苏时了躺在一片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草,翘着二郎腿,好一派悠闲自在。
“戏演的不错。”言玦修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一起躺下。
苏时了睁眼,吐了草,“看他方才样子不似作假,内里说不定有隐情呢,你说他是不是对你上心了,本来打算给你下药毁了下肢,等你不能走他依旧不离不弃,可不就感动了你成为你身边人了么。”
言玦修听了忍不住轻笑,“猜的很准,可惜他们的算盘落空了,我身边只愿有你。”
“啧……你这人……”苏时了嫌弃的说了一句,闭目躺着。
言玦修低声道:“今日为何如此。”
“你不是想要么?正好我也想要看看,耍点小手段而已,绝对是他心甘情愿拿出来的,我可是小人之中的君子。”苏时了笑眯眯的说道。
二人这一个月相处下来,似乎都真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