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哈哈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叶凡忙躬了躬身。
老大夫不再推让,笑眯眯地走在前面。
叶凡低声对于大郎嘱咐了句,抬脚跟了上去。
***
中堂不大,临窗盘着一截土炕,炕上置一方桌,桌上放着脉枕、压板等物。
叶凡和老大夫相对坐了,便有侍者撤去余物,备上香茗。
老大夫执手道:“鄙姓边,敢问小友尊姓大名?”
“小子上叶下凡,见过边大夫。”
边老大夫神色微讶,“姓叶?可是来自韩岭?”
“正是。”
“那叶新叶善人……”
“正是家父。”
边老大夫足足顿了两个呼吸的工夫,方才微正了身形,再次执手,“原来是叶公后人,失敬、失敬。”
叶凡恭敬地欠了欠身。
闲话没有多说,边老大夫随后问起了冻疮膏之事。
叶凡对这个时代的工艺水平并不了解,不过他半点不慌,毕竟他有胖团这个“超级作弊器”——胖团在数据库中滚了0.00001秒,便调出了“蛇油冻疮膏”、“黑白草冻疮膏”的制作方法。
叶凡如复读机般念道:“将蛇油、羊油,或黑白草、人参、当归、卢会、银丹草等与熬化的猪胰相混,或可制出此种疮药。”
胖团细心地提醒:“‘卢会’就是芦荟、‘银丹草’就是薄荷。”
叶凡双唇微启,差点复述出来,好在胖团提前发现,连忙用小小的爪子捂住他的嘴。
“唔……约摸便是这样,咳、咳咳……”
叶凡假装咳嗽,试图掩饰过去。
好在,边老大夫一心琢磨着药方,并未注意他的失常。
“这些药材确为活血化淤、消肿去寒之用,敢问小郎君,这方子当真有效?”
叶凡轻笑,“小子不敢妄断,先生若觉妥当,大可一试。”
边老大夫闻他之言,面色一怔,“敢问,这方子从何而来?”
“是家父在时,一位远来的游医所赠。”既然边老大夫认识叶老爹,叶凡乐得扯起这面大旗。
“这方子如今可归小郎君所有?”
“正是。”
“若老夫没听错,小郎君方才说那药膏可置于盒中,如妇人胭脂般存用许久?”
“是。”
“可否运往他地?”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