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戟失笑:“这更不合礼法了!”
“卫国公要随时护驾,有什么好说的?”褚绍陵早将说辞说好了,“皇子宫苑离着后宫远的很,没事的,将碧涛苑改造后只留了一个正门,住在里面的人只能往前面来,跟后宫不通,秽|乱后宫什么的也不用担心了。”
褚绍陵怕还唬不住卫戟,放低声音道:“你怎么不想想,那么多宫苑,为何给了你碧涛苑?”
卫戟顿了下不由问道:“为……为何?”
褚绍陵揽过卫戟轻轻亲了下叹息道:“是谁跟我说的?十三岁那年头一回进宫,就是经过碧涛苑时见到了我?”
卫戟随即眼中蓦然一热。
褚绍陵低声道:“碧涛苑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更是咱们头一回见面的地方,我将它送给你,不好么?”
卫戟再也推辞不得,点头道:“臣……谢皇上赏赐。”
褚绍陵一笑,趁着卫戟感动着将人抱了好一番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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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绍陵自登基后没少挨言官御史的骂,但这一年来也没有这一日早朝时的厉害。
褚绍陵早习惯了应付御史台的人,一笑道,“柳爱卿多虑了,不过是一处小宫苑,让卫戟伴驾间隙时歇歇罢了,哪里就扯到社稷大事上来了。”
御史台的柳家博是今年刚提拔上来的,他出身贫寒家,无党无派,最是个无牵无挂的人,听了褚绍陵的话后柳家博道,“圣上此言差矣,皇上家事即是国事,自来后宫没有让男子自由出入的道理,若是在圣上身边护卫也罢了,如何能在后宫给卫国公立一宫苑,我大褚自太祖起并无此先例。”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拿出了祖宗家法来,驳斥的有理有据,张口“名不正言不顺”,闭口“祖制不可违”,最后连“三年无改于父之道”都搬出来了,斗志激昂的恨不得让褚绍陵去跪太庙请罪,褚绍陵将手中的汝窑茶盏不轻不重的放在了书案上,众人一时静了。
“到朕这里就有了。”褚绍陵不大耐烦与这些酸儒周旋了,特别是这个柳家博,自将他提上来后每日有的没的劝诫个没完,偏生这人讨厌归讨厌,但从无收赃纳贿之事,就是褚绍陵也对他无法,敷衍道,“朕已命人将碧涛苑的后院封死了,前门只通前朝,已经不算是后宫了。”
柳家博依旧不依不饶:“不说后宫,卫国公并非皇族,何以居内城一宫?”
褚绍陵淡淡一笑:“卫国公护驾多次,西夷一战上的功劳更是封无可封赏无可赏,赐住一宫又如何了?”
柳家博正色道:“西夷之战臣未能亲去,当日在皇城中也听闻了卫国公的事迹,臣拜服的很,只是臣还有一言……皇上,距西夷之战已期年,皇上对卫府一直多有恩赐,桩桩件件朝臣们都看在眼里,皇上封赏了快一年了,大约也够得上卫国公的大功劳了。”
褚绍陵登时放下脸来了,淡淡道:“柳爱卿是在指责朕封赏太过么?”
柳家博顿了下点头道:“万事过犹不及,望圣上三思。”
褚绍陵冷笑:“柳爱卿上过战场么?你知道西夷一战上卫戟到底立了多大的功么?你知道从西夷回来后他身上带了多少伤么?!朕不过是封赏有功将士罢了,这也有错了?你们安安稳稳的活在皇城中,受用着武将们拼死拼活挣下的安稳江山,却看不下去他们战后的封赏,什么东西!”
褚绍陵动怒,群臣连忙拜了下去,却没人出言附议将碧涛苑赐给卫戟一事,褚绍陵冷冷的看着柳家博,柳家博虽也跪了却没有丝毫惶恐,挺直着身板朗声道:“说起西夷一战,臣又想起一事来,臣听闻皇上的西征大军在热彤与封和两城间有过一次激战,当日卫国公被围,皇上曾答应西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