霰弹?

不像。

碎玻璃?

怎么会弄得这样脆弱的地方到处都是?

这不像席归渊会犯的错误。

“手放下,别动。”沈宴淡淡的警告他。

席归渊坚持了一会,最终还是在沈宴的目光下放开了手,他垂下眼,眼中暗涌的神色复杂,最终化成一片暗黑,幽深不见底的敛在微垂的双眸中。

温热的毛巾贴在脖颈处,一点一点擦拭而过,从脖颈到肩膀,小心翼翼的避开了绷带缠绕过的地方,露出了那片肌肤原本的模样。

随着他的动作,席归渊闭上了双眼,沈宴抬眼的一瞬注意到他眉心微皱,如同在忍耐一般。

在医院的手术台上时,他都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

仿佛被触碰这片带着旧疤痕的肌肤,比肩头上巨大的伤口还要难以忍耐。

毛巾一点点擦拭而过,血痕褪去,那些深深浅浅的细碎散落的疤痕便露出了全貌。

看清那些痕迹的一瞬,沈宴握着毛巾手骤然收紧,他垂眸看着席归渊的肩窝处,那零零散散一大片的……

齿痕。

从肩膀到脖颈。

沈宴大脑空白了一瞬,下意识的唤他名字:“席归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