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早上,迟晏约应煦过早。
应煦和应星河有约了。
中午,迟晏约应煦吃饭。
应煦和应星河有约了。
晚上,迟晏约应煦晚上散步。
应煦和应星河有约了。
周末,迟晏约应煦出去散心。
应煦又又又和应星河有约了。
迟晏:“……”
迟晏不是傻瓜,自然发现了不对。
他相信应煦也很清楚应星河的心思。
但正因为如此,他更不能说些什么,他的所有负面情绪都会变成压力施加在应煦的身上,让应煦在他和应星河之间左右为难。一边是恋人,一边是兄弟,他怎么能把这样的难题交给小煦?平时吃吃醋就算了,权当怡情,这种事,他舍不得。
从拿到迟家的家产以后,这是迟晏第一次忍让。
他为应煦选择退步,沉默了三天。
然后,在第四天的清晨,他等在应家别墅门口,等到了应星河。
“聊聊?”迟晏拦住他。
应星河瞥他一眼,神色淡淡:“那就聊聊。”
夏天的早晨,天亮得很早,虽然才六七点钟,太阳已经迫不及待地挤出云层,小鸟在树上欢唱着,打破了两人间的沉寂。
“这次是我不对。”迟晏说。
应星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真难得,迟总竟然会服软。”
迟晏笑了声:“为喜欢的人服软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应星河不为所动:“是迟总的一贯作风。你是不是觉得对喜欢的人耍心思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竟然更加冷凝。
迟晏说:“那要看是什么心思。”
他们的观点是无法达成一致的。应星河很早就清楚,他们不是一路人。但是事关应煦,他不得不说:“你不该把那些心思用来坑戚鹤眠。不说他是你的朋友,他总归是小煦的亲人。”
“是我不对。”迟晏爽快道歉。
应星河忍不住多看他一眼:“你……”
迟晏说:“我利用了你,你有情绪,最后你的情绪影响了小煦,这都是我的不是。”
倒也不必拉上戚鹤眠,这本就是他们之间的较量。
迟晏不介意为应煦低头。
应星河见他态度诚恳,倒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别过头去,声音冷淡:“你认识到问题所在就好,以后别让我看到你拿这种小心思欺负小煦。”
“不会的。”
迟晏向他郑重承诺:“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