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鹤眠也没想着给他准备换洗的衣服, 听他那么一说,便带他去了自己的房间,拉开衣柜:“哝,你自己选吧, 喜欢哪件就穿走。”
这话说得倒是挺大方,应煦想起他那么不靠谱,也不跟他客气,挑了件还算喜欢的衣服换上, 便说:“我去上学了。”
他穿着戚鹤眠的衬衣, 柔软的丝质面料, 浅浅的金色,仿佛流淌着阳光,很高调的颜色。应煦不常这么穿,但这已经是他在戚鹤眠的衣柜里能找到的最日常的款式了。衣服有点大,肩膀那里溜下去,腰际也松垮垮散开,又被扎进裤腰里,用一根皮带扣住,倒有种禁欲的美感。
“好看,很适合你。”
戚鹤眠斜靠在门口,用欣赏的目光看他,啧啧称叹:“不愧是我戚鹤眠的表弟,这么穿就很完美。你要是喜欢,回头找我的服装设计师,让他给你设计几身。”
应煦瞥他一眼:“那就不必了。”
严重怀疑戚鹤眠又在开空头支票。
他昨晚本不就是这样?把他骗来,就置之不理。
外快没挣到,应煦不开心。
戚鹤眠却浑然不觉,在他脑袋上一拍:“走,送你去学校。”
于是当天,应煦的同学们赫然发现,他又换了一辆车来上学,车上的男人也换了。但也不是没有相似之处:车都是豪车,男人也都是年轻帅男人。有人认出昨天就是戚鹤眠把应煦带走了,便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都议论开了。
应煦处在议论的中心,却神色淡淡,提不起什么精神。
一是醉了一夜,脑袋还晕。
二是错过了一百万,还在郁闷。
有好事的人问他打听:“应煦,今天送你的那位……是你的谁?”拖长的语调里,难免带上些许暧昧。
应煦实话实说:“是我表哥。”
“哦-表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