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澡至于洗一个小时?
他刚起身想去催促,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白雾缭绕的水汽从里面散了出来,男人穿着走进去时的那套深灰色睡衣,一丝不苟的将纽扣扣到了脖颈,带着点古板又禁欲的味道。
洁白颈长的皮肉间遍布淤痕,柯弋看得喉结攒动。
他其实不算什么色.欲熏心的人,但是他年轻气盛,在宁韫这里更是将自己的疯狂发挥得淋漓尽致。
草。
他心里暗骂了一句。
怎么只看了一眼就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又干又渴。
但夏名薇曾经穿着性感惑人的黑色蕾丝短裙同他亲昵,他心里都没有泛起过这么浓重的欲念。
其实男人什么也没做,也并未有他口中所污蔑的那些勾引。
“过来吃东西。”他沉声道。
大抵是知道了拒绝也是无用的,甚至会遭来更惨烈的对待,宁韫走到了餐桌的另一侧,离柯弋最远的位置。
柯弋道,“你不是最喜欢吃这种奶油蛋糕了么?”
“……”宁韫现在看见奶油就犯怵,曾经这是充当了罪恶的道具。
柯弋又将奶黄包沾上了炼乳递给他,道,“挺甜的。”
“……”
好恶心。
以前享受过的美味都令他感觉到不适极了,他站了起身,找到沙发边的垃圾桶难受的想吐,但他昨天在医院也只是喝了一些粥,从昨晚到现在都未曾进食,能吐出来的也不过是一些胃里的酸水。
这种反应,无疑是给柯弋的殷勤浇了盆凉水。
柯弋看着他反常的模样,冷笑道,“难不成你真的能怀孕?”
“……”
宁韫不答,只是用手指紧掐着自己的手臂,柯弋为了羞辱他,竟是什么胡编乱造的话都肆意脱口而出。
“把这个奶黄包吃了,我就不和你计较了。”柯弋神情阴郁的注视着他。
“我不想吃。”宁韫道。
是不想吃这些食物,还是是因为在旁边陪同的人是他。
“你他妈非得让我灌你,你才能好好吃进去是吧?”柯弋面露恼意,他为了留下来照顾男人,甚至都拒绝了夏名薇的约会,这个老男人到底还有什么好挑剔?
宁韫被他忽然加重的语气震得身体僵硬,他嗓音喑哑道,“我可以喝粥。”
“……那行吧。”有了个台阶,柯弋的情绪又缓了下来。
他本就不是什么性格稳重之人,逼着男人喝了两碗粥,随口道,“多吃点,太瘦了抱着硌手。”
“……”
“身体也快点恢复吧。”
“……”倘若换作别人,这定当是句关心的话,可柯弋考虑的出发点从来都不是在他身上。
想起少年话里的用意,宁韫只感觉自己置身于冰冷刺骨的寒窖,屋外的暖阳与他无关。
他在家里静养了两三天,之后柯弋有课,他也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