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川很是惊恐,以为是药出问题了,靠近床边,焦急喊道:“师兄,师兄!你怎么了?你千万别有事!”杜彦博似乎能够听到旁边有人在呼唤他,微微动了动眼皮,但是好累。

“001,师兄这么是怎么回事?”顾延川见杜彦博没有反应,本能地向001求助。但一直有求必应的001始终没有冒头,“001、001!”

正当顾延川想要与001沟通之际,突然床边传来了杜彦博虚弱的声音,“乐安...”

这声音仿佛是解药一般,缓解了顾延川此刻焦躁的心情。他低头便发现杜彦博已经微微睁开了双眼,如往日般清澈和煦地看着自己,顾延川突然觉得所有的岁月静好都不外如是。

顾延川握住杜彦博的手,轻声问道“师兄。你醒了”

杜彦博虽然身体很虚弱,但还是侧过头来,看着顾延川,吃力地劝道:“乐安,我身上带有疫病,你、你先离开...”

顾延川见杜彦博能够清醒地说出这些话,便明了这药起效果了,笑着流泪答道,“师兄,我不走。你看,我一走,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杜彦博自是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估计是因为身边这个人,但他不说他便不问,而是侧过脸看着傻傻的顾延川,躺平,闭上眼笑了笑,但手却反握住了顾延川的手,紧紧得。“不走便不走。”

顾延川就这样陪着杜彦博躺了好一会,直到非议带来了一些食物。

但是非议一进门就闻到了屋子里一股诡异的味道,以为杜彦博发生不好的事情了,忙冲进屋子。看到顾延川握着杜彦博的手,脸上还带着泪痕。随后,非议把视线转移到了杜彦博身上,发现他全身都裹着一层黑泥,顿时软了脚,眼泪经不住往下滴。主人这是快不行了吗?

非议一个轻功,便到了床边,趴下就嚎啕大哭,“主人,你别死啊!你死了,我们四个怎么办?”

非议哭得凄惨,但是随之有个虚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非议,你太吵了...”杜彦博经过这个时间的休息,玄门丹已经修复好了他的身体,可以说他的胫骨比正常人还强上了几百倍,内力暴增,从此百毒不清。

非议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愣头愣脑地问了一句,“主人,你没死?”

“怎么,还盼着我死不是?”

“没有没有!我太开心了!”非议喜极而泣。

杜彦博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一声黑泥,便吩咐非议道:“你给我去烧点水,我沐浴一下。”

非议现在满心喜悦,屁颠屁颠地跑去烧水了。

顾延川看见这一幕,“扑哧”笑出了声来,“非议总是一副苦大仇深样,还真难得看见他这么孩子气的时候。”

杜彦博躺坐起来,拉过顾延川的手,“我也难得看见乐安如此真性情的样子。”

顾延川想把手拔出,但杜彦博力气却比以往还大了好多倍,愣是抽不出,“师兄,你攥得我手疼。”

“我怕我一放手,你又走了。”杜彦博看得认真,什么感情都包含在话语中了。

顾延川有些丝丝不好意思,但还是傲娇地抬起头来,“说了不走便不会走。”

“呵呵”杜彦博眼里都透露着喜气,他的乐安开窍了!“乐安,待你我实现理想抱负,你我便卸下所有,同游大周朝。我们也可以去海外看看,你最喜欢这些新鲜事物。”

顾延川知道,只要是杜彦博说出的话,他便一定会遵守,控制着情绪点了点头,“好,那说定了。到那时,你就不是杜大人,我也不顾老板了。来,拉钩!”

杜彦博伸出手,两人的小拇指勾上的那一刻,两人相视一笑。开弓没有回头箭,此生不会有反悔之意。

两人对彼此情谊已定,气氛也多了几分温馨。等到非议准备好沐浴之物,杜彦博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上了里屋去洗漱了一番。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非连兴奋的声音,“朝廷来人了!主人,朝廷来人了!这里的人都有救了!”

杜彦博在屋里听到此话,忙披了一件外衣就出来。问清楚原因之后,转头便对顾延川和非议说道:“我去迎接。”

“一起!”两人异口同声回答道。

朝廷得知三清府疫情,圣上大怒,但好在也知道情况刻不容缓,派遣了十几名太医来此,并带来了救济物品。

但是当杜彦博带着这些人去了疫病人员居住之地,连太医都是不忍相看。这些人被放置在一间祠堂之中,咳嗽声此起彼伏,时刻会有人突然咳得太厉害,一张嘴就是一盆血。虽然已经有杜彦博所带之人每日清扫,但是地面依旧是血迹斑斑。

领头陈太医问道:“杜大人,这些人病症已久,但还存有命,你可是给他们吃了些什么?”

杜彦博一五一十答道:“之前沈笙前辈有给晚辈一些清心丸,说是可以解毒,我便让一些重症病人含服了一些。也吩咐了他人时常对祠堂进行通风,烧醋。但是效果也不是特别之大。”

“杜大人大义。只是不知道这沈笙,可是圣医谷的那个沈神医?”陈大人对这个沈笙可是万分的崇拜,如果他现在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但是如果有沈神医加入,那医治的可能性就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