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顾延川前面停下,苏丹从马车内探出头来,“顾公子,你这是谈好生意了?”

“是。今日掌柜甚是爽快。”顾延川话题一转,到了苏丹的身上,“苏公子不知今日在这里何事?”

苏丹没有立即回话,他在想要不要与顾延川说,不过想想若是找到那人,倒是可以托付给顾延川,心里这般想法,苏丹笑了笑,无所大事地说道:“因贵人所托,我要帮其寻一故人之子。”

“那你有什么线索嘛?”

“恩。现有几个线索了。此刻正要去验证一番!”

顾延川摸了摸脑勺,愧疚道:“看来我好像打扰到你了。要不你先忙你的?来日再叙!”

苏丹朝着顾延川点了点头,笑语道:“可。就此别过”

与顾延川别过的苏丹按照既定线索,朝着中心街的某个街口行去,听手下回报,在中心街的一写信书生身上见过相同的玉佩。苏丹看着手中的这块玉佩,想起了宫中太后寻到他,与他谈话的场景。

“苏丹。听闻皇儿说,你此次要去东海郡办事情。哀家密召你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托福给你。”

“太后请讲。”

“哀家最近总是做梦梦到自己之前身边的大宫女会菊。”太后抚了抚头,叹了一口气,“会菊从小服侍我长大,后与我一起进宫,一起经历了生死。后因为一些事情,我不得不把她嫁到了东海郡。总之我是对不住她!听闻会菊育有子嗣,望你能帮我找到他,给予一些帮助和补偿,也好了了我的心意。”

说完,从旁边的饰品盒里拿出了一块玉佩递给了苏丹,“这玉佩本是一对,我把其中一个给了会菊,自己留下了这个。他的夫君原是一个护军头头,姓索。”

苏丹接过玉佩,磕了一个头,道:“苏丹定当完成太后所托!”

“爷,我们到地了。”马车外,桑止的声音把苏丹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当中。

苏丹下了马车,和桑止一起来到了中心街三街道的街口。只见那街口处竖了一块旗子,上面写着“代写书信”。旗子旁边放了张桌子和凳子。估计生意颇为冷淡,凳子上的一个小青年正上下点着头,瞌睡的很!而他腰间佩戴的玉佩正与苏丹手上这一块极为相似。看来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桑止上前,拍了一下桌子,“小哥,醒醒!”

那小青年好似被梦中被叫醒,整个身子震了一下,惊叹道:“来...来生意了?”

苏丹见他醒了,看了一眼桑止,让其退后,“我看小哥身上之玉佩甚是好看,可否卖与我?”

那小青年一把捂住玉佩,讪讪道:“不好意思,贵人。我这玉佩是家母死前留给我的。再是穷困潦倒,我也不会把它给卖了。”

“哦?”看来消息还是对的,苏丹眼珠子一转,又问道:“不知能否知道小哥名讳?”

“那有什么!四周街坊邻居都知道,免贵姓索,名泽文。”

信息都对上了,苏丹接着又问道:“令母名讳是否会菊?”

索泽文瞪大了眼,嘴大得可以塞下了一个鸡蛋,“你怎么知道?!”

苏丹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与他说了事情的大概经过,后与索泽文回到了他家的院子中。从索泽文嘴里知道,这大宫女生有两子分别为索泽文和索泽武。会菊很早之前就已经亡故了,而索父在一年前也因疾病过世了。

两兄弟为了救父亲性命,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财,而索泽文跟索泽武几经科举都没有成绩,这是很难度日的。索泽文身体单薄,就靠每天在街头为别人写信赚点钱财,有时也会去书铺帮忙抄抄书,而索泽武身体较壮实,便常去给别人搬搬货物。两兄弟的日子倒是这样过去了。

苏丹环顾了这索家的院子,的确破败不堪。看来这两兄弟的日子过得并不是如意,便问道:“泽文,你与你弟弟可想再去读书,继续科举?”

索泽文无奈道:“我知我自己与那三书五经是没了缘分,自己不是那条道上的人。不过我自小对九章之术感兴趣,现在大周朝对这商人也是甚为优待,所以我想转投从商。”

“那我便推荐你们兄弟两去一个好去处。如何?”苏丹对着索泽文笑笑说道。

当天晚膳时间,苏丹便带了两兄弟找上了顾延川。

书房中,老管家端上了几杯清茶。

“苏兄,请喝茶。”顾延川端起茶来递给了苏丹。

苏丹接过茶后,放置在旁,开口道:“这次又要来麻烦顾老板了。”转首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两兄弟说道:“快来见过顾老板!”

索泽文和索泽武跨步向前,朝着顾延川鞠了一躬,“顾老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