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说了那日恩情以用辣酱偿还。今日是我与你的彩头。顾老板是想要推却嘛?”
顾延川盛情难却,只好收下了苏丹的钱,不过他暗地里偷偷地给增加了分量。苏丹当然有注意到他的一些小动作,勾起了嘴角,全当不知道,收了他的一份好意。
有了苏丹的盛赞,顾延川对自己的酱菜事业非常有信心。果不其然,第一天刚刚试运营的酱菜试吃开展的很顺利,丹山县的居民菜肴偏向与甜味,这刚好符合了他们的口味,所以试吃过的买家基本都会带一些酱菜回去。想不到第一天准备的所有酱菜到了中午结束之后,便已经销售一空了。
顾延川尝到了甜头,这几日加大了了酱菜的制作的投入,同时在亭里镇上也开始同步销售酱菜业务。为了让更多的人品尝到酱菜,他专门开展了三天的试吃期,因地制宜抓住各个地区人的口味果然重要,连续几天酱菜的收益已经快要与酱料持平了,甚至有赶超的趋势。
这一新事物的出现当然引起了当地几家酒楼的兴趣,迎客酒楼当然不用说了,已经是老拍档了,这次想加入合作的还有四方酒楼和悦来酒楼,都是非常有名的连锁酒楼。顾延川定了一个时间,准备明日早晨依次与他们的掌柜去商量合作的事宜。
清晨,天边亮起第一道光,顾延川匆匆起了床,吃了老管家准备的营养早膳,便准备先去四方酒楼去谈辣酱和泡菜的合作项目。这四方酒楼在东区,而杜府的那个小别院在西区。这从西区到东区,要横穿很长的一条道,而判案的衙门府就是一个必经之路。
这次谈判是段天宇陪行,顾延川乘着马车向四方酒楼方向行驶时,刚好途径衙门口前,发现衙门口前围满了人。
一群人在唧唧喳喳地高声谈论着什么,“你听说了嘛?那东街的新舍区祥林弄里的那苏小子被人给杀了。听说是被人用乱刀砍死的!啧啧,死状凄惨啊!!那苏家老婆子和苏家娘子正在衙门里伸冤呢!”
这一人说道,周围好奇的人都围了过来,忙低声追问着那人道:“你这意思是抓到那犯事的人了?”
“听说是一个外乡人,姓什么苏的。你瞧,就是那站在公堂上的人。”
这一说倒好,大家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这杀人犯是个什么样。这一看,只见一穿着锦袍公子,身姿不凡,立在公堂上,悠然自得,完全没有任何异样。大家都纷纷道:“这公子,看着就像个富家公子,怎么可能会做出作奸犯科之事。不可信!”
“这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谁知道他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呢。搞不好这富家公子就是那种心性暴躁之人。”
...衙门口的人议论纷纷,而路过的顾延川刚好听到了他们说的“外地,姓苏的!”顾延川转念一想,难道是前几日来光顾过的苏公子?但是他与苏公子交往了两次,都觉得他并不是这样的人。顾延川决定下车先确认一下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顾延川朝着车帘,对着在外面驾车的段天宇说道:“天宇,停下车。我们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可这不是跟四方酒楼的掌柜约...”
“无事。我就看一下,不会耗太长时间。”
顾延川哪想到,这一下车便卷入了一个风暴中了,而且是连环风暴。
而此时的顾延川正站在人群中,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把衙门堂内场面尽收眼底。两女一男站在大堂之上。顾延川定睛一看,心惊了一下。讶!竟然真的是那位苏公子!这苏公子不像是会犯了命案的人。顾延川心里暗想:看来这回要把生意上的事情给延一延。
顾延川对着段天宇招了招手,段天宇上前,顾延川贴近说道:“那公堂之上的人曾与我有恩。我要留下来看看事情的经过。你先帮我回去跟那四方酒楼的掌柜说明一下。下次我必然登门道歉。”
“少爷...要不我也留下。”
“不必。今日爽约已是不对。不去说明,怕人家以为我们高傲。你且去,后面可以回来再接我。”
段天宇看了一下衙门内的情况,对着顾延川道了一句“少爷万事不可逞强,一切事情之后商议”,见顾延川点头应允道,才放心离开。
当段天宇离开不久,只听堂上传来震耳欲聋“威武”。只见六房三班吏役站于大堂两侧,身着朝服的县官坐于上方,身边站着一位师爷。据顾延川所知,这县太爷名为何,是个同进士出身,本是没有资格到东海郡里的县城做县官的,但不知道他走了什么门道,几年前经人举荐到了此处为县官。为人虽有些贪财贪色,但是还算是有一点治理手段。
“堂下何人,为何击鼓伸冤?”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道。
那两个妇人,一老一青,听旁边人讲是婆媳关系,应该也没经历过大事,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堂上。那苏老妇开始拍着地面,哭天喊地,“我儿子怨啊!官员要严惩这贼人啊!”边咆哮边指着苏丹控诉道。而那年青女子跪在一边偷偷抹眼泪。
可苏丹一副这事与我毫无关系的样子,在厅堂之上也不下跪。引得其他衙吏侧目而视。
那县官双眼瞪出,怒道:“厅堂之上岂容你哭哭涕涕!好生说话!本县官自会为你主持公道。”说完,看向苏丹,“你为何见了本官不下跪?”
苏丹莞尔一笑,反问道:“你真的确定要我跪下?我怕你折寿。”说完拿出一个玉配件,走上前,在县太爷面前晃了晃,接着问道:“还要我跪嘛?”
县太爷一看那配件,顿时“跪”字就出不了口,硬生生地吞了进去,“...罢了。但是若是你犯了法,你自然也要入狱。”
“那是自然!”
县太爷转首问苏氏两婆媳:“你们究竟有何冤屈?”
那婆子止住了哀嚎,忙给那苏娘子揪了下眼睛,使使眼色,让苏娘子说。苏娘子拉起衣袖摸了摸眼角的泪,弱柳扶风道起了这事情的缘由。